被迫留在静园里的安荃走到书柜前,想着还是先顺一遍《黄帝内经》和《神农本草经》,以前业余时间听中医课时,老师经常强调这两本才是根本。
接着几天,安荃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都在书柜前研读医书,想从中找出些思路,倒有点像之前考大学时的样子,书堆得到处都是,自己也蓬头垢面。
这一天,清儿突然对安荃说:“姐姐,公子传话明天一早过来,您要不要准备一下?”
“啊?准备什么?”安荃从书堆中抬起头。
“您这衣服什么的要不要换换?”清儿指了指她的衣服和头发。
这几天光顾着看书了,因为感觉每天时间都不够用啊。
算了,生死有命,既然明天就到审判的日子了,不如洗刷干净,体面地面对吧。
“好的,麻烦帮我准备一下热水,我要洗个澡。”安荃说。
洗完澡,人清爽不少,安荃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个普通补气化瘀的方子,准备等待明天的审判。
第二天吃完早饭,安荃觉得这等待的感觉有点像以前论文答辩的时候,趁还有时间,就闭上眼把想说的再默念一遍。
李正懿来到静园后正看到这一幕,小掌柜闭着眼念念有词,真是有点好笑,刚才,他听下人报告说她这几天都在研读医书,他还有些不信,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看来她对待此事还是很认真的。
“写出方子了么?”李正懿走到安荃面前。
声音突然出现,安荃立刻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脸在她面前出现,之前没注意,其实这男人长得挺俊秀,应该才二十出头,这个世界的安荃儿是二十岁,而安荃大学毕业已经工作了几年,快三十岁了,但是这里的人竟然没发现,是这儿人显老呢还是自己显年轻呢?哎,哎,自己想什么呢。
“我,我写了一张。”安荃递了过去。
李正懿拿了还是坐到了中间的位置,安荃也跟着走了过去。
“不还是这几味药么?有什么特别的?”李正懿略显不悦。
“方子是差不多,但是中医不止中药啊。”安荃在李正懿面前站定。
“怎么说?”
“中药只是中医其中一艺,《黄帝内经》异法方宜论篇说道:西方者,水土刚强,其治宜毒药。服药最适合的是西边的人,药材也大多出于那里,而这里属于中央,其实外治法更适合。中医六艺除了服药是内治法外,砭、针、灸、导引、按跷都是外治法。”
“你都会?”李正懿翘起了眉问。
“灸和砭知道一些,导引的话,您应该有更好的师傅吧?”
“嗯,说下去。”李正懿开始觉得有点兴趣。
安荃还是站着不动,继续说:“灸和砭在之前医书中常出现,但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现在很少使用,是有什么忌讳么?”
“你不知道?灸容易引起走水,之前曾经发生过事故,死过不少人,后来被传为巫蛊之术,被朝廷废弃许久了。”李正懿虽然奇怪她竟然不知缘由,但还是解释道。
“那么砭呢?只要一块刮痧板,怎么也不见有人使用?”安荃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