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面前倒不避讳。”李正懿用鼻子喷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以前在谁面前,我都是这么穿的啊,夏天还穿无袖短裤呢,如果放到这里,肯定要吓坏人了。安荃心想,但嘴上说的却是:“我和宁公子谁跟谁啊,当然不用避讳。”
“哦?你把我当作是你的谁?”李正懿好整以暇。
金主啊,不对,这么说显得太商业化,还要找机会去看那方明若呢,必须拉近关系。“把你当朋友啊。”安荃说道。
“你不怪我把你带到这里?”李正懿挑眉问道。
“不怪不怪,一来宁公子出身高贵又得怪病,发现有人跟踪,那样的反应也是正常,二来,您把我带来后,衣食无忧,还给我那么多诊金,远远超过药铺经营收入,是我占便宜了呢,不但不怪,还应该好好报答你才是。”安荃拍马道。
李正懿看着安荃的脸,这么明显的谄媚,却又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真是少见:“你打算怎么报答呢?”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安荃拱起手来,学起电视里的古代人。
李正懿看她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希望你能心口如一。”接着便往外走去。
“那是肯定的。”安荃还不忘跟着补上一句。
按照惯例,他又要几天才会过来,接下来,她该好好计划怎么接触方明若了。照周语怀所说,自从他们被关在这后,出现了两个郎中轮流问他解毒方子,他之前只是听方明若说起过,便说了几味,但是方明若一直昏迷不醒,他也不记得更多了,接着,那两个郎中出现的时候就越来越少。
“他昏迷多长时间了?”安荃又一次来到地下室问周语怀。
“这里不见天日的,我也说不好,大概快一周了。”周语怀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你们之前在客栈遇到过什么人么?”安荃继续询问。
“客栈住的都是进京赶考的士子,我们来的早了一些,因为方兄还准备去京城的方济医馆分馆看看。除此之外,我们接触的都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士子们,聊聊各地见闻,说说诗词歌赋。”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他们把我们抓来就只是问一种奇毒的解毒方子,我当时就回想了一下,有一次士子聚会,说到了我们来自江南医馆,闲聊中还提到了一种蛊毒。”
“什么蛊毒?”安荃觉得快抓住关键点了。
“是一种会世代遗传的怪毒,原来应该传自西蜀,方家祖辈以前去蜀地收药材获悉的,还写在了方家祖传的医书中,方少东家一定看过。对了,这里到底是哪?你是怎么进来的?”周语怀把自己所知的都说了,但对安荃出现还是有些疑问。
这里是哪,我自己还没弄明白呢,但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找到回去的方法,管是哪里?看来关键还是在方明若身上。“这里是一个朝廷大员家,你们估计招惹什么人了,不过这朝廷大员不是恶人,应该不会害你们性命。一周前我收到方表哥的信说快到京城了,但我却没等到,客栈也说你们离奇失踪了,好不容易我才找到这混进来当丫鬟的。”听了周语怀的话,安荃确定他和方明若平时不熟,所以胡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