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顼说:“那你们每天晚上都睡在床底下?”
三人摇摇头,可惜太黑什么也看不见,吴梦溪解释道,“平时都是蔓秋保护我,可是今天她受了伤,白天你们又吓唬我,就只好在床底下先躲过今晚。”
梁少顼内疚起来,似乎是他吓唬了这两个姑娘和少年,而不是璇玑,他招呼她们出来:“你们还是出来,去床上睡,今晚我来保护你们。”
说完感觉这话好像有点怪,不过床底下三人都没有在意,忙不迭的爬出来,刚准备躺床上去,却听到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梁少顼忙又将他们塞回床底,低声说:“呆着别出来。”自己则跑到门口。
适才进来的时候没料到外面会有动静,忘了关上门,现在关似乎有些迟了,他从敞开的门口望出去,只见院子里的一棵树在迎风抖动,抖了不一会儿,竟然从阴影里抖出来一个人,梁少顼还没搞清楚他是怎么从树里变出来的,就看见他径直朝这边走过来,原因可能是看见了这边的门敞开着。
梁少顼的心提上的嗓子眼,却架不住好奇心,依然猫在门后面看,走过来的人看身形应该是男的,高大挺拔,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风帽,黑色的面罩,黑色的靴子,全身上下黑得相当彻底,就连眼睛也似乎看不到眼白。
初一夜没有月亮,浓云沉重,光线暗得像捂了一床棉被在天上,梁少顼是根据他手中擎着的鎏金红缨枪判断出他的行动轨迹的,他已经绕过假山和小池,径直朝敞开的房门走过来。
到这个时候,梁少顼才想应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来者保持着随时进入战斗的姿态,看那个粗重的红缨枪似乎很厉害,不知道他的底细和功力,贸然迎上去就是找死,他可不想逞这种英雄。
现在躲起来好像也来不及了,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低矮的木榻,木榻太低躲不了人,唯有床底还可以躲人。难道他现在也要挤进去?
梁少顼没有为这个问题费多少心力,那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就在他气势汹汹的要跨进房间的时候,梁少顼像一支离弦的剑冲出去,顺便捏住那人的黑袍。将他的行动脚步带离了原来的方向。
黑袍人很快就进入战斗状态,双手擎着红缨枪招呼了上来,出手很快,招式很恨,梁少顼往常都要先虚招试探一番,然后再决定使用什么功力来对付。此时却连试探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用上了拼命的招数。
那人红缨枪长刺过来,梁少顼旋身要躲,却被对方的一招‘霸王戏游龙’弄得团团转,数十枪刺过来,围绕着他周身的每一处要害。梁少顼知道他是佯攻,却每一枪都必须防备,因为不知道哪一枪是实打,最后一枪红缨从左到右挑破了梁少顼的衣裳,将她的衣袖钉在了木门上。
梁少顼立刻挥剑将那一侧衣袖割断,擦了一把汗安慰自己,“幸好躲得快,割掉的是这截袖子,不然我的手臂就遭殃了。”
廊下的人脸隐藏在黑袍里,似在看着梁少顼,用一个种字正腔圆的令人听着觉得肃穆的语气说:“既然闯入这封禁的宅邸,就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守着宅邸,你们五个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五人?梁少顼疑惑的想,床底下三人,加上他是四人,还有第五个,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