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首领以为许彦跑不动了，正在窃喜，却看到许彦的刀朝着自己砍了过来。它舍不得用手中的刀去格挡，想要靠身法闪避。

许彦进攻到一半的时候，身体陡然加速。

妖族首领来不及反应，就被割破了喉咙。死于心仪的长刀之下，它也算死得其所。

许彦将妖族首领怀里的内丹都掏了出来，然后提上妖族首领的尸体，消失在密林之中。

等到其他妖怪赶到过来，除了地上的一滩血迹，什么也没看到。

妖怪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

有妖怪走了出来，闻了闻地上的味道，指着许彦消失的方向：“往那边去了。”

妖怪们循着气味，继续追赶。一直来到一处悬崖边，这才彻底失去了方向。

妖怪们都看向那个嗅觉特别灵敏的大妖。

大妖看着悬崖下面奔腾的大河，无奈地摇摇头。

“我们就这样回去？”

“内丹一颗都没有了，首领也不见了，我们回去怎么跟老祖交差？”

“那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投靠梅山老祖，顺便将龙渊老妖要朝它下手的消息送上去。”

“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

小妖们也没什么主见，几个大妖的几句话，就决定了它们未来和命运。

另一边，摆脱妖族后的许彦，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将妖怪首领的内丹取出，然后将尸体焚烧了。

妖族的内讧，并未让许彦欣喜，反而让他忧心忡忡。他不清楚，这是龙渊老妖个别的想法，还是妖族已经正式开始收割。

如果这次冲突只是孤立的事件，问题并不大。如果其他地方的妖族也开始行动了，许彦觉得自己原先的计划就得推倒重来了。

仅仅坐在原地想，许彦也搞不清楚妖族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去亲自到各地看一看。眼下已经入冬，年前是来不及了，只能等到年后再安排。

理清思路之后，许彦决定再往东南方向探索几个地方就回宁城。

接下来的行程里，许彦没有遇到看热闹的机会，只是远远观察各个山头的情况。总体看下来，黑风岭的妖族实力最弱，其他地方化形大妖的数量明显要多得多。

年初在西南的时候，每个地方聚集的化形大妖没有超过十个的。到了岁尾，拥有十一个化形大妖的黑风岭，完全是实力垫底的存在。

一想到明年、后年，这些地方化形大妖的数量，许彦越来越有紧迫感。

顺利回到宁城，许彦见到了第三匹完成蜕变的追风龙驹。

三只追风龙驹，将许彦和林洛洛积攒的特别草料全部消耗光了。

许彦估算了一下：“这么算下来，一个出现帝流浆的地方，所有的出产全部用来喂养追风龙驹，也只能培育出两匹。”

五峰山、虞山和涂山，经过竭泽而渔式的收割，遗漏并不多。以后，这三个地方肯定还会有一些产出，但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肯定比不了头茬。

纪蘅思考了一下，觉得许彦有些冤枉追风龙驹了：“帝流浆真正的精华，其实是第一批化形成功的妖怪。我们这三匹追风龙驹实际上没有消耗到那么多的帝流浆。”

许彦不愿意跟纪蘅争执：“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最初的精华毕竟可遇而不可求。我们可以利用的，只是剩下的这些。我只是好奇，传说你们家最早的时候拥有成千上万的追风龙驹，那得拿什么东西喂养啊？”

这个问题纪蘅自己也想不明白。

林洛洛在旁边分析道：“只有一种可能，那时候帝流浆或者类似帝流浆的东西很普通。就算不普通，那也不是非常稀有。要不然，不会舍得用来培育坐骑。无论坐骑再怎么珍贵，也比不上自己的实力提升重要。”

纪蘅也同意林洛洛的观点：“那时候的纪家，地位可不如现在。就算是现在，要不是有你们两位毫无保留的支持，我的这匹追风龙驹想要蜕变成功也非常难。有这些东西，还不如拿来提升纪家子弟的修为呢。”

也就是许彦和林洛洛情况比较特殊。换做其他人，真舍不得拿来喂追风龙驹。

许彦出身普通。许家其他人也都没什么修行天赋，用不上这些东西。

林洛洛与周慎之外的周家人关系并不融洽，自然也不会去以德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