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就像刚刚我说过的那样，咱们主仆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不论是因为什么。”

燕儿抿了抿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了握，走到钟浠宁面前，跪了下来。

钟浠宁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别动不动就跪着，我没有虐待人的倾向，对你更加不会，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

“姑娘，我不是有意撒谎敷衍你的。我之所以会偷偷看你，其实是想知道你还难不难过，但是又怕惹你伤心，所以才会那样说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钟浠宁看着她那被泪水浸润过的清亮眸子，展颜一笑，“这么说我吃饭的样子并不好看，你全是在敷衍？”

燕儿瞪大眼睛愣了愣，没有跟上钟浠宁跳跃的思绪，随即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是的，不是的，在婢子心里姑娘最好看了。”

“好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此翻篇吧。往后咱们还同之前一样，好不好？”

“嗯。”燕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终于在钟浠宁的温言软语之下破涕为笑。

【林霖撅了撅嘴】这傻丫头真的是连哄人都不会，什么叫做在她心目中我最好看啊！

【阿凶】呵呵，她说的是她的主子钟浠宁（不是你好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钟浠宁每日忙着誊抄剩下来的九十九卷佛经，日子倒也忙碌而悠闲。

随着拿笔的时间越来越长，写的字越来越多，她的字也从最初的鬼画符变得越来越有味道了。

看着最新写就的拇指大小的字迹，钟浠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写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我瞧着也就这么回事儿，无非就是勤加练习熟能生巧罢了。”

一旁研磨的燕儿也是眼前一亮。

自家姑娘也太争气了吧，遥想半个月前巴掌大小首尾一般粗细还洇成一团的字迹，这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脱胎换骨了好吧。

虽然她也说不上来什么样的才算是好，但是作为人，基本的审美她还是具备的。

另外一边趴在书案上默默翻记着佛经上的字的小宝也抬起了头，眨巴着眼睛探过头来看。

“姑娘，你也太得天独厚了，干一行会一行，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出色，小宝也想像你这样。”

钟浠宁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将她的眼睛与佛经的距离拉开了些。

“你再不注意，小心近视了。”

“什么是近视啊？”小宝仰起头困惑地看着钟浠宁，眨巴着一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

【林霖】历史的鸿沟可真难跨越。。。

钟浠宁忍不住伸手在她水嫩的脸上掐了掐，带着三分嗔笑七分恐吓地唬了一句，“近视了可就看不清东西了。”

小宝果真被唬住了，下意识地挺了挺趴在书案上的身子，缩了缩脖子，模样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