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大孩子们呼啦啦的一阵风似的,不一会就听到在屋外不远处的田埂上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双年,你大姐家这个地方真不错,你看这小河里的水多清澈啊!”
不等杨双年过去,又有人发出疑问。
“来……来……来,你们看看这个是什么花?”
“这是狗尾巴草,还什么花,真没文化。”
“你有文化,那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马齿苋,能吃的,你懂么?”
“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
“那我们采点回去让大姐做给我们吃好不好?”
“双年,大姐会做马齿苋吗?”
“我就没见过还有我大姐不会做的菜。”
这帮大孩子虽然有一大半是城里长大的,可也有不少有农村里的亲戚,地头上的野草野花也能认出来,所以那边才问完,这边就有人急吼吼的去抢答。大家你争我抢的嚷嚷着,愣是把赏风阅景的诗情画意变成了采摘野菜的忆苦思甜运动。
这边这扒泥翻土的找野菜,那边杨根月可犯了愁。
“清山,要不你到猪肉铺子里去赊三四斤猪菜来吧。这些孩子高高兴兴的来,不能一碗下饭的菜都没有啊!”
“行。”
“你跑快点啊!等你的猪肉下锅呢,别忘了让人再送点猪肝啥的。”
在许清山走后,杨根月又把过年存的舍不得吃的一块咸腊肉和八个咸鸡蛋找出来清洗收拾,鸡窝后面的木桶里还有十来条前天翻田沟子抓的泥鳅。
“配上干豆角、梅干菜……”
杨根月盘算着这些食材能作出几个菜。
人们在闲聊的时候说哪家的媳妇能干,常常夸张的说这个媳妇很厉害,能用一个鸡蛋请两桌客人。杨根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一下突然来了二十一个人,要不是早稻刚好收起来,光米都不够,今天要是不能将一个鸡蛋搬开成两个来用,这顿饭怎么也糊弄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