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头,不,以后我叫你严叔,可以吧!”看到乐开花的老严头在点头,陈风又开始说:“严叔,巴哥,我也想了好一阵,这样下去,我们永远只能过着流浪的日子,是吧,为什么我们不能去收费品,这片和我们一样的人那么多,你们比我还熟悉,他们把废品卖给我们,再加上我们自己捡的,还愁我们不赚钱吗?再说,严叔,你也五十多了吧,你自己想想,干得动吗?”
“疯子,我都60整了,没办法啊,家里需要钱,只能捡废品。”顿了顿又一脸好奇的问:“你说的是好事,我们哪来这么多钱?还有,也没场子放啊!”老严头看着陈风,又看看结巴。
“钱,我们凑,场地嘛,我早就看好一个地方,上次问了一下挺好的,哈哈,因为要和你们商量,才没敢定。”陈风笑眯眯的说完,就直勾勾的盯着老严头,因为老严头实诚、稳重,虽然年纪大点,但做事干脆麻利。
“严叔,巴哥,本钱想要杆哥一起干,他没有回来,就我们3个干,如果同意,我们就干一杯,”说完就端起碗,站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老严头,又冲结巴点点头。
结巴会意的站起身,对着老严头不客气道:“严叔,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我认为疯子是对的,你想想,去年上半年你搞多少钱,没几个毛吧,下半年,你搞多少钱?如果没有疯子的主意,你能高高兴兴的回家,你媳妇不打你屁股才怪。是不是?”结巴推推老严头的肩膀,又说:“之前过年,你都不敢回家,是心痛路费吧,光卖小金鱼,挣得就不少,是不是?”
老严头转动着黑黑的眼珠,想了一会说:“是,自从我们一起干,就几个月,干得比一年都多,我也挺佩服的,只是,我刚回来,哪有钱!”
“严叔,你是同意,是吧?钱等会再说,我们就先喝一杯。”陈风心里有了底,高兴的说。
“好,喝,我们一起干,你们年青,我可不吃亏哦,我是青菜靠豆腐,油盐在先(有言在先),”说完3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瓶喝完,结巴还要去拿捡回来的剩酒,被陈风拦了下来。“严叔,巴哥,那我就说说具体的想法,其实也简单,我们3个把钱放一起,去租个场地,白天,严叔在家收费品,我和巴哥去捡,看到熟悉的同行,提醒一下,我们在收,至少我们大桥下的十几个会卖给我,是不是。”陈风说完,就握起拳头,秀起了肌肉。
2人看着搞笑的陈风,都在想,真看不出这小子只有17岁,想得这么周全,这一大片流浪汉,谁不怕这个疯子,去年的那一架,就连杆哥都佩服他,又高又黑,乱糟糟的头发,话不多,却有一股狠劲,如果有黑黑的胡须,比黑社会还流氓。
看到2人没有反应,陈风解释道:“说真的,你们怎么不说话。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怕什么,我不犯人,别人也别想犯我,”
听到陈风幼稚、但深有道理的话,都有点惭愧的点起头,是啊,他们本来就是赤脚的,再脱鞋也没鞋可脱了,为何不捡起鞋,穿着试试,万一合脚呢!
酣畅淋漓的吃完烧鸡,就着鱼皮花生,还是喝了点捡来的酒。边吃边聊3个人也不管地上的碗,就各自拿出钱,在蜡烛灯光下,讨论下一个的尴尬又至关重要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