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鞭炮来庆祝一下,兰香在车上也想过,但为了不刺激钱荣发一家和与他同根同源的钱氏家族,又都是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放不放鞭炮也就不重要了,人能无罪释放,一家人团聚才是真正的幸福。
听着钱秃子的话,兰香立马解释道:“算了吧,谢谢大家,毕竟陈三失手也是有错的,出现这种事情我们一家也很难过,陈三也得到了不应该有的惩罚。希望大家伙都忘了这件事,今晚,我代表我家陈三,给大家伙鞠躬,感谢大家,谢谢你们!”兰香说完,在阿菊的搀扶下,放下柺杖。
此时,小敏已经打开了大门,拉下了灯泡开关的灯头线,广场靠近大枫树一侧的2个百瓦大灯泡,立马就敞亮起来。
村民看着兰香深深的弯下腰,再一次感受到了兰香一家的大度和宽容,广场占地牺牲最大的是兰香一家,广场用电也是兰香一家免费提供的,修路和广场的建设都是她们一家的功劳,不得不在心里面由衷的佩服这个身残志坚的女人。
婆婆一回家,就在厨房忙活起来,提前杀好的老母鸡也从冰柜里拿了出来,今晚,一家关起门来好好的庆祝一下,不招摇、不显摆,已经仁至义尽了。
陈三没有大碍,光光的脑袋,花白的胡须,略显苍老了许多,大口的吃着烧鸡,兰香和婆婆看在眼里,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人逢喜事精神爽,时间也过得飞快,陈风和结巴还是日复一日的踩着三轮车,经过两年的发展,他们废品收购站的生意已是蒸蒸日上,存折里的数字,早已超过了6位数,达到了惊天的20多万。
动力来源于赚钱,但让三人发愁的是,院子已经局限了他们的发展,陈风盘算着如何来解决眼前最迫切的问题。
这天晚上,他们卖完小鱼,3人就着晚上的剩菜,结巴又摸出一袋鱼皮花生,喝着用塑料桶装的德州高粱酒。酒过三洵,老严头发泄着牢骚,“疯子,你是要想想办法,这样下去也不行,几天就要捣腾一下,有时看着拉来的废品,没地方放,我急啊!眼看着白花花的票子,就被拉到别人家,你知道,我心都痛!”
“你心疼,谁不是呢?我蛋都痛,要不去租个大的,”结巴借着酒劲,粗鲁的说。
“是啊,我也在想,这不,我每天都在注意有没有合适的地方,不过,要是其他2家都不租这里,把前面的院子用来堆废铜烂铁什么,应该就够了,”陈风若有所思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老严头听到陈风的话,眼睛一亮,这到是个好主意,拍着陈风的肩膀忙说“是啊,那就足够了,空出来的房间,也可以放置废品,只是我们也没有权利不租给他们,赶他们走呀!”
别看陈风人高马大、脏脏兮兮,一头不太干净的长发,乍一眼看上去,的确像个混迹江湖多年、沉稳老辣的地痞流氓。但毕竟才18岁,曾经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没有心狠手辣、恃强凌弱的本性。
虽然他得到陈爷爷和奶奶的照顾,他也没有道理和陈爷爷开口,更没有理由去驱赶别人。
想想一堆的烦心事,酒成了3人最好的选择,不知不觉,陈风就晕晕乎乎,听着结巴和老严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关于女人的故事。
“严叔,你现在还能硬得起来吗?”
“我老了,不想这玩意,你们年青,易冲动,小心引火伤身。”
“别,别,快近2年了,我都没去过窑子,我真怕憋着伤身,最难受的就是早上,总是一柱擎天,嘿嘿。”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老严头的心早飞回了老家,飞回到病怏怏的老婆子身边。有快半年都没有和老婆说说话了,几十年的苦难夫妻,能不想吗?
何况老婆身体一直不太好,如果把中药渣收集起来,也能堆积成一个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