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早就来喝酒吗?”泽维尔神情懒散地拿开门栓,门外潮湿的雾气汹涌而入。
“泽维尔,是我。”帝国军官哈达瓦侧身走进旅馆,他在旅馆内巡视了一圈后问道,“士兵们该起床了,那小子呢?”
“在我屋里呢。”泽维尔为牛角灯添上油脂,用火舌术点亮几盏灯光,随后又点燃旅馆中间的火塘。
“他该醒了,你昨晚不会对这小子做了什么吧?”哈达瓦闻言挑了挑眉毛打趣道,他边说边敲起士兵们所住房间的门。
泽维尔似是没骨头的猫一般瘫坐在椅子上,享受着火塘带来的温暖,他朝哈达瓦竖出了中指。
“我对他没兴趣,哈达瓦你该担心自己的屁股,瞧瞧那对挺翘的蜜桃。”泽维尔对着哈达瓦的屁股吹了个流氓哨。
“该死的!兄弟,对你的救命恩人尊重点。”哈达瓦骂骂咧咧地凑近火塘,他抬起手掌烘烤着。
“嗨呀!是你先开玩笑的。”泽维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头噼里啪啦地响,他嗅了嗅鼻子。
火塘上方的吊锅里传来香甜的味道,那是提前预制好的燕麦粥,里面加了牛奶和蜂蜜。
“说真的,斯塔那看起来可不像是风暴斗篷,乌弗瑞克可不会需要这种小鸡崽来杀人。”泽维尔盛了一碗燕麦粥,又给哈达瓦递了一碗。
“哈达瓦,你是个有善心的好人,你当年救了我,这次真的会眼睁睁地看一个无辜的人被冤枉而死吗?”
哈达瓦听到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答话而是喝了一口粥。
沉默片刻后,他开口:“不会的,我会向图留斯将军求情,斯塔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为了保密而已,只要该死的人死了就行。”
“咻~”泽维尔瘫在椅子上吹了个口哨,他举起手里的粥碗,“敬那该死的人!”
哈达瓦并没有跟着胡闹。行商、旅客、帝国士兵都起来了,这种不庄重的发言可不是帝国军官该做的。
旅馆里渐渐热闹起来,行商们打包行李,旅客们吃着早餐,泽维尔房间的门被打开。
斯塔那从房间里走出,他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赤裸着双脚。
“咻~”泽维尔又吹了个口哨,朝斯塔那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看过来,“小子,看在我昨晚给你涂药膏的份上,回屋里把鞋穿上,顺带换换衣服。”
“那双烂鞋我已经扔了,你身上的衣服也臭得要死,给你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干净的,我以前穿的,别不好意思。”
闻言,斯塔那神情怔了一下,他窘迫地勾了勾脚趾,转身回屋里关上了房门。
“塔洛斯在上,瞧瞧我的善行,他老人家不护佑我都说不过去。”泽维尔朝着哈达瓦挤眉弄眼。
帝国军官表示,他对于这种发言不便表达意见,什么塔不塔洛斯的,他可没有听见,他的部下可以为他作证。
泽维尔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他又是热情相迎,又是雪夜涂药,又是送衣送物的。
虽然行为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效果看起来还是很好的嘛!
斯塔那如果真的是龙裔,那就凭这几件事,未来的他不说能跟着龙裔大人鸡犬升天,也起码能保衣物无忧吧。
穿戴整齐的斯塔那从屋里走出,泽维尔热情地为龙裔大人奉上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哈达瓦一行人收拾行装准备前往圣地镇。
泽维尔一直送到溪木镇外,他拍了拍哈达瓦的臂膀,示意到一旁交谈。
“哈达瓦,你们又是伏击,又是押送的。抓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你自己警醒点,别出了岔子。”泽维尔低声提醒,用手指横向地划了下脖颈。
哈达瓦神情疑惑又似有所悟,他手掌摩挲着剑柄,也放低声音:“你是说有人会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