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如果不是因为对白雪的感情,许红枣断然是不会与谢长夏发生起任何交集的。
偏巧就遇上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遇见。
许红枣说:“我家白雪没事就好,应该是手机的屏幕碎了,拿去修修还可以用。这条盘山公路十八弯的,安全系数本身就会偏低一些,安全起见,你开车的时候注意力要更集中些。”
谢长夏原本还以为,许红枣是来故意在这里碰瓷的。
出来散心也怕麻烦,才想着买个新的手机赔给对方,快速的解决事情,也省的纠缠不清。
许红枣的处事态度,属实在谢长夏意料之外。
谢长夏只好说:“你说的是,我刚开车的时候确实在想事情,没有注意路况,我是有责任的。我来的时候见这里距离镇上也挺远的,要不这样吧,你先把这几只羊送回去,我开车带你去镇上修好了手机再送你回来。”
谢长夏的话,刚好也正中许红枣的下怀。
许红枣不会开车,也因为天生力气小也无力驾驶。
所以,有着自知之明的许红枣也从未想过自己去考个驾驶证的。
许红枣的日常生活里,出远门就打车出行,去近的地方就骑着自行车或者是骑着驴小满。
“这样的话,也好。你要是不忙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叫许红枣,在村口山头上开民宿的。”
听见民宿两个字,谢长夏还是有些惊讶的。只不过,没有表露出来。
“你好,我叫谢长夏,因为工作上出现了失误,就出来散心的。碰巧就到这了,然后就遇见你了。”
在长夏市里,提起谢长夏,或许会人尽皆知。但在萍窑洞村里,也就无人知晓了。
许红枣虽然也在长夏市生活过好几年,但是也从未听闻过谢长夏和长夏集团的任何新闻。
即便是许红枣早就已经知晓是长夏集团投资建设的长城边民宿度假村的项目,也联想不到是眼前的谢长夏,就是长城边项目的伯乐和投资人,只当谢长夏就是是个普通的游人。
谢长夏跟着许红枣一起去了有风小窑民宿,把白雪送回去了南院里“山羊开泰”的羊圈里。
从前来萍窑洞村的时候,谢长夏看见的是大山里的空心村。
现如今的当下里,谢长夏看见的,是大山顶上别具匠心的有风小窑民宿。
有风小窑民宿中院门前两旁的挂布上,“有风小窑”几个大字的书法字迹随风飘扬着,民宿小院的氛围感十足。
谢长夏问许红枣:“有风小窑民宿是什么时候建的?是你自己家里的产业吗?”
“一直都在的,原来是我外祖家的老宅,后来我失业了,闲着没事就按着自己的想法随便的改良成民宿了。”
“这里还有空房间吗?我想着在这边住些日子。”
“目前的有风小窑,是按院子出租的,六个月起租,月租金一千。只有北院还空置着。”
许红枣没有说北院还空着,是因为北院一直都不是很好租。
又瞧着谢长夏的状态,也不像是会在这里常驻的。
“先去镇上给你休手机吧,回来再给我办入住手续。”
“谢先生,你确定要租北院,有风小窑可都是六个月起租的,提前退房是不会退租的。”
“是的,我非常确定,你没听错。”
话听到这里,许红枣有些受宠若惊。
等北院也租出去以后,自己的民宿也就能有偶然所得,达到月入四千的收入水平了。
许红枣跟着谢长夏一起去了镇上的手机修理店,手机摔了一下,屏幕损坏的比较严重,重新换个屏幕就好了。
像是长夏镇这样的小地方,执行力和时间观念上主打的是都一个慢生活,当天换个新屏幕出来的时间是一定不赶趟的。
店员开了单子,让许红枣过些日子再来店里取手机,谢长夏付了修理的费用,这才又与许红枣一起驱车回了有风小窑民宿。
许红枣不是长袖善舞的人,谢长夏也不是有着千言万语的人。
一路上,许红枣与谢长夏都是寡言少语的相处模式。
回了有风小窑民宿以后,许红枣就直接带着谢长夏过去了北院,让谢长夏自己先收拾收拾住下,好好休息休息。
许红枣说:“折腾了大半天,想来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等你休息好了,再来中院找我,我们再补办民宿的入住的手续。缺什么,少什么,有什么需要的,也都一并告诉我,我在去置办齐全了。”
许红枣安排谢长夏在北院落脚的窑洞,名叫瑞雪窑。
瑞雪窑的名字,取自瑞雪兆丰年之意,又与西院的丰年窑相对应。
在农村里,老百姓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年到头的大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