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池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警告他:“萧青云,你要是再不停下,下一秒你的好妹妹、小情人就要被射成刺猬了。”
白卿云看到了在雾气里隐约可见的晃动的人影,知道怕是烟波亭外的树林里已经埋伏了不少宇文墨池带来的人,他只能先退回来,将白依阑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宇文墨池现在每个毛孔都是舒畅的,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这里,活像一只捉了老鼠的猫。他要快活的戏弄他们,折辱他们,让这两个人就算是死也不能死的痛快。
宇文墨池忍不住唇边的笑意,自顾自的说开了:“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带兵在这里?我这个人向来最大方,不吝惜在你们死前,讲给你们听。”
“这还是都要多亏你们的好三叔。想不到吧?他早就是我的人了,摇尾乞怜就只为了把你弄下去,自己承袭定远侯。”宇文墨池得意的指着白卿云说。
“哈哈,那个异想天开的男人,竟然以为卖了定远侯府的秘密就能成为定远侯,你说天真不天真!多亏了他前夜的上报,总算让我扭转了局势,讨了父皇的欢心。放心,作为回报,我会为你们报仇的,定远侯府覆灭的时候,你的好三叔一样跑不了,你们一家人一个都活不成!”
白依阑和白卿云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原来是他们一直当作亲人的三叔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置定远侯府安危于不顾,偷听了及笄那一晚的谈话并且汇报给了宇文墨池,这才让宇文墨池不仅转危为安还有了今日的兵权。两个人恨的牙齿格格作响。
宇文墨池又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盯着白依阑:“我该叫你白依阑还是蓝荆安?你的姿色不过尔尔,竟然还不想嫁给我!要不是看在西北军的份上,谁会娶你这么一个腌臢货!你说,之前封于修和万春楼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白依阑恶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她瞋目切齿的骂道:“宇文墨池,你个小人,必不得好死!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干的,怎么样!我让你和巫紫姳扬名永华,感觉是不是很好?!别以为抓了我们你就没事了,御史大夫一样会参奏你,到时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宇文墨池听说竟然是白依阑算计的她,更是想一剑劈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过她现在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他不妨告诉她自己的光明前路:“哼,果然是你!不过我已经启奏父皇了,等今日抓了你们,父皇就会给我和紫姳赐婚。到时谁人也伤不了我!至于你,如果你现在跪地求饶,并且把蓝舒窈当年卦签上的内容说出来,说不定我还可以向父皇求求情,留你一命,在我西陵王府做个任人骑随便睡的女奴。”
白依阑气的嘴唇都直哆嗦,面色暗青,破口大骂:“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求饶的!你永远别想得到那个卦签上的内容!”
宇文墨池就喜欢看到她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他心里的满足感更强了:“那个卦签就算我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反正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还有,定远侯府已经被我查抄了,等我回去向父皇汇报后,父皇就要下旨了。你们猜猜是满府尽杀,还是直接诛九族呢?不过无论如何,你们全家今年的中秋都要在地府里度过了,哈哈!”
白依阑和白卿云听说定远侯府就要被满门抄斩的时候,两个人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白依阑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扯开来,痛到令她不能呼吸。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大放悲声,用最尖利的声音诅咒着宇文墨池:“宇文墨池,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宇文家必有一天要偿了定远侯府和乾国的血债!我咒你死的比定远侯府众人更惨,永世不得超生!”
宇文墨池冷笑一声,正要出声命禁卫军射杀烟波亭里的二人,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想死就别动,把他们两个人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