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靖:你知不知道忽然出声会把人吓死?
叮无所谓啊,反正你死了咱们顶多任务失败。
颜子靖,“……”他好想把这货掐死。
不过,既然唱戏的是自己的便宜四弟,颜子靖决定好好听,只是他不懂戏,听来听去也只听清几句词:
“非是我临国难袖手不问,见帅印又勾起多少前情。”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
“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
“叫侍儿快与我把戎装端整,抱帅印到校场指挥三军。”
唱完最后一句话,声乐奏起,他挽了个剑花才踏着快板的节奏走向幕后。
颜子靖看着垂下来的黑幕,所以便宜四弟刚刚唱的是哪出戏?原谅他一生放荡不羁从不听京剧所以没听出来。
一曲终散,人群里有人喊好,有人鼓掌,还有人往戏班的银盘子里放银钱。
只听人议论道,这出穆桂英挂帅唱的真带劲!唱穆桂英的旦角儿也真带劲!
颜子靖耳尖听到了,他摸了摸下巴,所以四弟唱的是穆桂英?
看着戏台上的黑幕,寇长君咂了咂嘴,“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看够,好想去后台看看那个旦角儿。”
“走吧,我们去后台。”颜子靖道。
“啊?”寇长君看向颜子靖的眼神从惊讶变成猥琐,“谷子,想不到你好这口。”
颜子靖额角划出三条黑线。
“谷子,你别不好意思,其实这种情感,不必因世俗的眼光就放弃的。”寇长君道,“本来我想自己试试,既然你也相中了,我就让给你了。”
颜子靖深呼吸,他要淡定,在屋檐上打人不好,如果一不小心把人打下去摔死了怎么办。
“谷子,你若真和他成了一对儿,记得请我吃饭。”忽而想到什么,寇长君趴到颜子靖耳边,小声嘀咕道,“他那么柔弱,你忍心欺负他么?那啥的时候,你在下面呗。”
“……”
颜子靖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他摩拳擦掌。
此刻他觉得在屋檐上打人挺好的。
万一失手将人打下去了,人若摔死就清净了,人若摔伤就会长记性。
见颜子靖的表情越来越恐怖,寇长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弱弱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颜子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
寇长君想躲开只是颜子靖不容他后退,几招将他打趴下了又对着他的脸打了几下。
鼻青脸肿的寇长君嘟囔道,“你就是嫉妒我生的好看,怕我被那个旦角儿看上了是不是?我都说了不和你抢了。”
“……”
颜子靖默默收回拳头,忽然觉得继续打人是个很不理智的行为,寇兄这张嘴不愧被称为臭篓子,就算把他打死了也不会改的。
颜子靖转身,决定去后台,只是头上和肩膀上的鸽子有些碍眼,他伸出手,两只鸽子很听话地落在他的手上。
“你们两个在附近飞一会儿吧。我有事暂时不能带着你俩。”
两只鸽子点点头,竟听懂了颜子靖的话,它们拍拍翅膀飞了起来。
不想理会还在抱怨的寇长君,颜子靖跳下屋檐,独自去后台寻找那位旦角儿。
说是后台,其实就是一间茅草屋。
颜子靖刚走过去就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他正想上前打听那位旦角儿的事,却被中年人急吼吼地拉入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