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和剑鞘有些许分离,那段露出剑鞘的银光在阳光闪着寒光。
顾赐萌伸手接住剑。
一不小心,锋利的剑刃擦过顾赐萌的食指。
鲜血从雪白的皮肤溢出,沾湿了顾赐萌的红宝石戒指。
伤口很小很细,并不是很疼,只是表皮被划破了。
宴闫赔礼道歉:“希望殿下不要怪罪。”
顾赐萌挥挥手,不在意道:“只是一个小伤口罢了,没几天就会好,国师不必自责。”
说完,顾赐萌接过宫女递过来一方手帕,将手上的血搽干净。
收拾好自己,顾赐萌嘴角扬起微笑:“我们继续吧!”
顾赐萌手中拿着剑,发现这把剑很沉,比昨天的木剑沉很多,即使只是拿着,顾赐萌也感觉很吃力。
宴闫眸色渐深,殷红的嘴唇勾起一抹笑,看起来有些薄凉。
“不如殿下就用这把剑将昨日所学的招式连起来舞一遍?”
顾赐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剑。
昨日她虽然学了招式,但是却用的是木剑,而且学到的招式是单独的。
顾赐萌没有托大,也不妄自菲薄,镇定道:“我试一试。”
将手中的剑从剑鞘中拔出,这剑要比昨日的木剑长,甚至比顾赐萌的手臂长。
即使是拔剑,顾赐萌都有些吃力,但还是咬牙将剑拔了出来。
回想昨天所学的招式,顾赐萌挥舞手中的剑,将所有的招式舞了出来。
做完这些,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但是顾赐萌却累得满头大汗。
青年看着杵着剑,弯腰休息的少女,眼眸中划过一丝赞赏。
昨日只学了一天,今日便能将招式连起来用,她已经很不错了,虽然她的动作并不是流畅。
宴闫见顾赐萌休息够了,便道:“我们开始学习下一招式。”
顾赐萌点头应承。
……
时光飞逝,转眼间,一年便过去了。
顾赐萌看着漫天的大雪,到处都是白雪皑皑,树叶已经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如国师所说,顾赐萌这一年来实力大增,虽然体无内力,但她自然有克制内力的方法。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年,养在顾赐萌身边的那只小黑猫却并未变化,依然是娇小可爱的样子。
反倒是伴在它身边的白猫,已经长大了不少,体型比两只黑猫还要大。
时间改变的不仅是白猫的体型,还有它的样貌。
白猫这一年来好吃好喝,圆润了不少,有些发黄的毛逐渐变白,变成了人见人爱的美猫。
白猫还是喜欢跟着沉沉。
一坨黑煤球朝着顾赐萌靠近,雪地上留下一串梅花印。
顾赐萌低头浅笑,沉沉靠着顾赐萌的脚踝,寒风吹得它睁不开眼睛。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顾赐萌垂首,一双无辜的猫眼看着她。
果然,有沉沉的地方就有白猫。
白猫一直没有名字,长公主殿中也只有这一只白猫,所以殿中的宫女和顾赐萌就叫它白猫。
顾赐萌刚刚没有注意到白猫,白猫完美的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顾赐萌披着斗篷,斗篷上有蓬松的兔毛,倒不寒冷。
虽然今日下雪,顾赐萌依然在此地等候国师。
这一年来,国师日益受皇帝宠幸,但是却因为一双与众不同的绿色眼眸,朝臣都深深畏惧他。
传闻宴国有位皇子,皇子天生绿眸,为国家招来祸患,终被周围国家联手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