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泥人好不得意，

“今天运气真好，又能饱餐一顿了！”

说着快步逼近姜羡鱼和钟山神。姜羡鱼见钟山神伸手撩面帘，就默契地退到山神身后，亲眼看着毫无防备的采泥人被山神的火烧成了中空的陶罐人。

姜羡鱼拍胸口缓解惊吓，

“吓死我了！”

钟山神说行尸并不常见，方才行尸眼底有黑气涌动，应是北冥暗鸦的手笔。提起北冥暗鸦，阿献两眼中流露出少有的狠劲，她说北冥暗鸦龌龊得很，明知道亡灵心理扭曲脆弱，还一个劲儿地低语蛊惑。上回阿献下沼泽地去亡灵家里做客，北冥暗鸦就试图蛊惑阿献，后来阿献嫌它聒噪拿鬼火对付它，它才灰溜溜地遁去。

后来又碰见几具行尸游走于小路上，一一被山神除去，而这回阿献破天荒地没有站出来唱反调。

……

它山属于岑山山系，乍看并不起眼，不过山上有黑灰石极为坚硬，可用来打磨玉器。玉匠群聚而建国，国名它山攻玉。后又有炼金术士大举迁入，能将普通玉石炼作玉膏，供凡人享用，因而名声大噪。

它山攻玉国供奉帝轩辕，四处可龙图腾。国内集市非常繁华，流行以物换物。姜羡鱼想拿沃鱼干换玉膏，店家非常不屑，说她的沃鱼干不抵饿，他们这儿的沃鱼干吃一口可抵一年。店家看上了钟山神的衣裳，想跟钟山神谈生意。他说红色很常见，但红得如此耀眼还是头一回见，想研究下染色工艺。

姜羡鱼霸气回绝道：

“不好意思，我们不卖！”

结果钟山神直接撕下一只衣袖递给店家。

店家乐得合不拢嘴，

“哎呀呀，还是郎君爽快！”

为了答谢山神，店家免费献上玉膏二两，还提醒他们一次不要敷太厚，会影响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