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汤烨被乡村警察推醒,才从梦中紧张激荡的情绪中回神过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他扫视一遍三个警察苍老的面孔,他们的共同特点是年迈衰老。
他们当了一辈子警察,想必因为没有突出的能力,才甘愿在这乡下领着低薄的薪水混日子。
所以,他不奢望,他们到来,看到小孩的手印后,能够判断出什么端倪,只能期待他们尽快报告上级公安局,能够检验出手掌印有什么特点,提取指纹,找到跟指纹匹配的人。
暂时能够直接从乡村警察那里知道的,村中有谁的手是畸形?或者调查出那个小孩,在他父母被杀时,有进到这房屋。他对他们所期待的只有这两点。
乡村警察肯定地说,十里八村的成年人的手发育都正常,至于小孩是否到过案发现场,得等他们再做深一步的调查。
他们利用在警校培训时学到的基本勘验手段,对手掌印各个角度拍了照和量了尺寸,采集了血样,但没有说出让汤烨信服的观点来。
汤烨没有把发现笔记本和牛皮箱子不翼而飞的事告诉警察,他想借助黑木的智慧,把这一切调查清楚,黑木那令人信服的磁场,俘获了他对他从骨子里的信任,他相信他的这种感觉,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好结果。他经历的事,其中的复杂是警察想象不到的,也就不想警察知道的太多,他只想把一切告诉他信任的黑木。现在,他迫切地想跟黑木聊聊,但压根儿没有办法联系到他这位不使用通讯工具的怪人,他受雇的妒火侦探社的人,也不知道他住那里。他的这种特有的神秘,反而让他陷入这种迷蒙的气息中,从而感应到他智慧的不同凡响,从而把他当成找出真相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