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赶紧扶起杜思泉,心疼不已,“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一家人,自当互相扶持,你快去找找三叔二叔,凑凑应该还是能还上赋税。”
杜思泉立马起身,又对着杜广元和伯母躬身行了个大礼又道谢几句才离开。
一边跑着一边盘算着,还差四百九十八枚元石,再多走几家借借应该能凑齐,一想到这,他压抑的踹不过气的情绪不由轻松了一些。
狂奔着赶到二叔家,二叔家的房子比大伯还要宽敞精致,看样子是不缺钱,念及于此,杜思泉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急促的敲着门。
“咚咚咚。”
“二叔,是我思泉。”
“思泉?什么思泉?我不认识,滚滚滚。”
听到这番话,杜思泉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想起重伤卧床的妻子,还有青儿那圆润可爱的小脸,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二叔,你瞧,都赖我太久没来看你,你就别生气我气了,侄儿以后定年年都来拜访二叔。”
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想到杜思泉居然这么不要脸,半晌才拉开一道门缝,一双明亮的眼睛警惕的注视着杜思泉,“你来干什么?”
杜思泉挠着后脑勺老实巴交的低下头,尴尬道:“二叔,今日县令府不是要收税吗?侄儿这些年存下的钱不够还税,您看……”
里面的人不耐烦的扔出一个钱袋,“滚滚滚,我也要缴税,最多给你一百元石,再不走就别怪我叫人赶你走。”
“谢谢二叔,侄儿这就走。”杜思泉拿着钱袋就跑开了,几个叔伯里二叔最贪财,一毛不拔,跟其他亲戚关系也不好,他能给自己一百元石已是极限,再耍赖恐怕连一百元石都拿不到。
还剩三百九十八。
杜思泉连忙又去敲了其他亲戚的门,但后面他的运气再不似前两家那么好,时值酉时也没借到一枚元石。
许多亲戚自己都还欠着巨款更不要说借给杜思泉元石,更有甚者见杜思泉来了直接就要抢元石,丝毫不顾及亲戚情面,要不是杜思泉更强壮,好不容易借来的钱都要被抢了去。
连番挫折使杜思泉焦急不安,天色快暗下来了,要再接不到元石明日青儿就会被卖掉,奈何所有亲朋好友都尝试了个遍,他实在想不出再从哪借到钱。
正在他焦虑不安,不知所措之时,身旁行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听说了吗?卢家愿意借给我们元石还税。”
“当然听说了,但听说卢家发放的是高利贷,借了一辈子都还不上还要拖累后辈。”
“卢家?咱们县令不就姓卢,这里面水很深呐,卢家肯定是没安好心。”
“又强迫收税又发放高利贷的,狗县令算盘打的真响。”
“哎呦,现在还管他是不是高利贷,有没有别的阴谋,先还上再说,总不能真等他们卖了孩子才还上吧。”
杜思泉哪里还管的上是不是阴谋,赶忙拉住一个人询问道:“兄弟,你知道在哪借钱吗?”
那人莫名其妙的看了杜思泉一眼,指着县令府的方向,“直接去县令府门口就是。”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