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辉玥年纪虽小,板起脸来却也有几分袁青鸿教训人时的影子。
被她这样一指责,那妇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颈,细看后发现袁辉玥还是个孩子,又立刻回到了那副蛮横样子:“我自己女儿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个小毛孩你管得着吗?”
一边说着,那妇人一边故意在阮婕玲衣袖盖住的手臂处狠狠一掐,令她疼得立刻“呜——”地哭出声来。
袁辉玥见劝解无用,又试图上手将那妇人使劲拉开,无奈那妇人生得结实,任凭袁辉玥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似是被袁辉玥缠得烦了,那妇人还抬起手来作势就要打她。
“住手!”见那妇人的动作愈发猖狂无礼,主考官终是看不下去,上前厉喝,“这位夫人,若是再有如此不端举动,就别怪我将您‘请’出去了。”
“哟,官大人好生威风,我打我自己女儿,碍着你什么事?”那妇人本就不是个好性子,听了主考官这么一警告,更是被激起了硬脾气,丝毫不顾及场合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你今个敢动我一下,明日我便一路告到圣上跟前,治你个殴打百姓的罪名去!我看咱们今天谁告得过谁!”
这叫骂声大得都快盖过了台下的嘈杂声。
“这样大好的喜事,竟遇上你这样......来人......”那妇女天不怕地不怕的刁横样子,将主考官气得面色铁青,指着她半晌,也没能将话说完。
主考官自知无法与这妇人说理,两手一挥,招来了两个兵卫。
两人正要将那那妇女拖下台去,那妇女却不依不饶地奋力挣扎着,口中不断喊着歪曲事实的咒骂之语,试图倒打一耙,污蔑主考官欺压百姓。
原本测试场地中欢乐的氛围也因此出现了尴尬的议论之声。
不明真相的台下民众,此时也因为妇人口中搬弄是非的话语对这主考官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这一道道隐晦又复杂的目光,将主考官看得心中郁闷之极,却也有些百口莫辩的无奈。
那妇人见自己已经快被拖下台去,是面子也不要了,直接往地上一坐,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小妇人我带着孩子千里迢迢赶来参选,竟被主考官这样无故侮辱!”
见投向自己的视线越来越多,那妇人哭喊得越发起劲:“我不活了!这世上还有天理吗?圣人啊!你看看......”
两名兵卫正想将那妇人打晕的手,也因为众多百姓的窃窃私语变得迟疑,他们无奈地看了眼周遭的百姓,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台上的主考官。
主考官乃是各地圣女驻院调派而来的高阶圣女,平日里多处理一些大型平乱和维护结界之事,鲜少见到这样破皮无赖之人。
一时间,主考官纵是心中有万般憋屈,也只能将自己气得面色青白,吞吞吐吐半天,脑中卡壳一般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