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师叔,您怎么来了?"
林轩惊喜万分,连忙拱手问道。 紫衣仙子却是幽幽一叹,语气凝重:"徒儿,为师观此人相貌,隐隐感到一丝熟悉。若非亲眼所见,还真难以置信,这竟是……竟是多年前那件惊天血案的主谋啊。" "血案?师叔此言何意?"林轩愈发不解。 紫衣轻轻点头,娓娓道来:"当年魔教肆虐武林,其教主喜怒无常,乃是一等一的暴君。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却无人知晓,那喜怒无常的背后,还有一个蒙面杀手,为虎作伥。" "蒙面杀手?"众人面面相觑。 "不错。"紫衣叹息一声:"那杀手极善易容,手段诡谲,专杀正道高手。
武林中人对其恨之入骨,因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杀神"。" "杀神?!"叶辰闻言,神色微变,连忙辩解道:"前辈,在下……在下从未做过什么蒙面杀手,您莫要……血口喷人啊。" "呵呵,叶施主何必狡辩?当日血洗赤龙门一事,难道还不够昭示你的罪行吗?"玄慈冷笑着摇头。 "血洗……赤龙门?" 林轩倒吸一口凉气。 江湖中谁人不知,数十年前的那场浩劫? 当日赤龙门满门被屠,血流成河,无人生还。
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成为武林一大悬案。 "住口,和尚,少在那里信口雌黄!赤龙门之事,与我何干?我……我见都没见过!" 叶辰脸色苍白,拼命狡辩。 然而他的额头上,却渐渐渗出细密的冷汗。 "叶贼,你还不从实招来?!" 就在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拨开人群,大踏步走来。 "哪里来的野人,也敢在这里放肆?" 叶辰不屑地撇撇嘴,倨傲地说道。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了。
"你……你是……" "姓孟,名天行。字……行天。" 男子冷冷地盯着叶辰,一字一顿道:"在下乃是赤龙门门主……孟秋水……唯一的儿子……"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赤龙门?传说中早已覆灭的赤龙门吗?" "没想到,竟还有后人在世。" 人群中,议论纷纷。 "孟兄,你口口声声说我血洗赤龙门,可有证据?"
叶辰强作镇定,冷笑连连。 孟天行冷哼一声,伸手入怀,缓缓取出一封信笺。 "这是……先父临死前的遗书。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当日血案,就出自你的手笔!如今我特来寻仇,就是要……要你偿命!" 他说着,狠狠地瞪了叶辰一眼。 "放屁!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与我叫板?"叶辰不屑一顾,突然反手一指。 嗖的一声。 天魔令应声而出,化作万千光芒,朝孟天行狂涌而去! "什么?这便是……天魔令?"
孟天行瞳孔骤缩。 他虽然勇武过人,却也从未见识过如此诡异的武学。 霎时间便陷入苦战,节节败退。 "孟兄!"林轩高声呼喊,连忙拔剑上前。 然而天魔令实在太过强横。 转瞬间,二人已被逼得退无可退,性命垂危! "哈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两个废物,也想挑战我的权威?" 叶辰仰天狂笑,语气癫狂:"今天我就要让天下人知道,杀神之名,不是浪得虚名!谁若不服,就杀无赦!" 他突然高声断喝,天魔令在空中盘旋,竟幻化成千万道利剑,朝林轩和孟天行狂飙而去! "不好!"
雪灵发出一声惊呼。 萧绝也变了脸色,长剑出鞘。 然而谁都知道,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势,根本难以抵挡。 林轩面如死灰,绝望地闭上双眼。 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光,突然在虚空炸裂。 刹那间,电闪雷鸣,狂风怒号。 金光笼罩之处,天魔令所化的利剑,竟一一断裂,化为齑粉!
"这……这是……" 叶辰瞳孔紧缩,失声惊呼。 他做梦也没想到,号称至强无匹的天魔令,竟会输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 "阿弥陀佛。" 一个苍老的声音,蓦然在虚空响起。 却见玄慈负手而立,双目微闭。 周身金光环绕,法相庄严。 "和尚,你这是做什么?" 叶辰勃然变色,厉声质问。 "施主执迷不悟,诸恶莫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玄慈轻轻说道,突然睁开双眼。 其目如电,穿透人心。 叶辰只觉得周身一凛,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施主亦知,佛门因果。杀业太重,必遭恶报。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望施主……及早回头,莫要自误啊。" "呸!少跟我说这些虚头巴脑!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区区因果,岂能约束得了我?" 叶辰恼羞成怒,冷笑连连:"再说,我做的一切,难道还不是为了……报仇雪恨么?这天下,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施主……唉……" 玄慈长叹一声,摇头道:"施主可知?人非草木,孰能无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今日之事,源于你一念之差。若能悬崖勒马,尚有回天之力啊。"
"废话少说!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杀神之名,不是浪得虚名!" 叶辰突然暴喝一声,双手合十。 天魔令应声飞出,在他掌心疯狂旋转,竟化作一个黑洞! "受死吧!" 他高声狂啸,掌心猛地推出。 嗡—— 一声巨响。 黑洞骤然扩大,眼看就要将玄慈吞没! "不好!"众人变色。 然而下一刻,又是金光乍现。 玄慈口中快速念诵佛号,掌心竟凝聚出一尊佛像!
那佛像通体金黄,遍体流光。 竟是生生挡住了这恐怖的一击! "什……什么?" 叶辰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施主啊施主,何苦呢?" 玄慈慈悲一笑,竟缓缓踱步上前。 佛光笼罩,慈悲为怀。 叶辰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杀意全消。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浸湿衣襟。 "我……我……" 他语无伦次,跪倒在地。
"罢了,罢了。" 玄慈轻轻拍了拍叶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今日之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从今往后,你我携手并肩,共创武林的美好明天,岂不美哉?" 叶辰默然片刻,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 半晌,他咬了咬牙,终于长叹一声。 "这……这恩怨情仇,冤冤相报,何时是个了头?" 他喃喃自语,似在问天,又似在问自己。
"从今往后,我……我愿放下屠刀,潜心修行,以陪前尘罪孽。还请……还请诸位,给我一个自新的机会。" 言罢,他缓缓起身,朝玄慈深深一拜。 玄慈含笑点头,正要说话。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呵呵,叶辰,你这个蠢货,竟敢临阵倒戈?看来,我是看错你了。"
众人愕然回首。 却见敖瑞不知何时站了出来,脸上尽是讥诮之色。 "敖瑞,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辰惊疑不定,连连后退。 "哼,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 敖瑞冷笑连连,负手而立:"其实这个计划,不过是要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罢了。如今你竟然投降?真是……可惜了我的一番苦心。"
"原来……原来你一直都在算计我?" 叶辰恍然大悟,又惊又怒:"好,好,好,敖瑞,你好一招调虎离山!我叶辰,今日就算身死,也要拉你陪葬!" 他突然仰天狂笑,伸手一指敖瑞。 天魔令应声而出,化作万千血光,朝敖瑞狂涌而去! "找死!" 敖瑞冷哼一声,掌心突然多出一物。 那赫然是一枚青铜古镜! 只见他轻轻一挥。 刹那间,一道青光闪过。 天魔令竟在青光笼罩下,化为齑粉! "这……这是……" 众人惊骇莫名,瞠目结舌。 "看来,还是我要亲自出手,解决你这个废物了。"敖瑞冷笑连连,信步上前。 叶辰眼看性命难保,心中大骇。 他正要再次出手,忽听玄慈高声道: "阿弥陀佛。施主何苦如此执迷?杀业太重,必遭恶报啊。" "住口,秃驴!少在那里妖言惑众!" 敖瑞勃然变色,一声断喝。 那青铜古镜突然脱手而出,悬浮半空。 青光闪动,竟化作无数利剑,将玄慈团团围住!
"哼,和尚,你以为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就能挡得住我?做梦!" 敖瑞冷笑着举起双手,掌心汇聚磅礴的气流。 "受死吧!给我……" 他突然住口,双目圆瞪。 却见玄慈身后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个人影! "你……你是……" 敖瑞颤声道,连连后退。 来人正是紫衣仙子! 只见她负手而立,目光如炬,周身剑意环绕,气势惊人。 "敖瑞,你的死期到了。" 紫衣冷冷地说。 话音未落,她倏然出手。 霎时间,狂风呼啸,剑光纵横。 刹那间便将敖瑞逼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紫衣仙子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敖瑞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呵呵,现在知道求饶了?可惜……已经晚了。" 紫衣冷笑一声,长剑陡然挥出。 噗嗤! 利剑洞穿了敖瑞的心脏。
"不——" 敖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再也说不出话来。 很快,气绝身亡。 "恩师,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一命。" 此时,叶辰也冲上前来,朝紫衣连连跪倒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