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大学来了一位名不传经传的客座教授,且不到二十岁,而且是个大帅哥。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学校。
要知道,南开大学全校师生加起来也不过五六百人,基本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而全国有文采有名望的年轻人基本是出自那些书香世家、官宦世家。
可是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封自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有姓封的望族吗?”
“当年梅老板组建国剧学会,里面有一个姓封的三秦人,不过人家是唱戏的。”
“唱戏的能出什么文学大家?”
“说的也是,张校长为五斗米而折腰,也不能把一个戏子后人请进来当文学教授啊。”
众人议论纷纷,一些年龄大的教授也不禁摇头叹息,说张校长为了募捐不顾脸皮了,什么人都能招进来当教授。要是商学院之类还无所谓,但你招进一个文学院的客座教授,而且专门开始一节选修课,简直是玩笑一般。
当年鲁迅、胡适之去北大,蔡元培也没给他们这么大待遇啊。
青年讲师们则群情激愤,纷纷表示会去张校长那里告状,抗议背后是不是有黑幕。
等陈志远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狭小的办公室内已经挤满了人,见到他就连问:
“陈兄,那个封教授的来历你打探清楚了吗?是清华北大的毕业生,还是国外哪所名牌大学出来的?”
“小陈,他是不是走关系进来的?”
“陈老师,听说封教授长得很帅啊。”
陈志远被他们问的头大,苦笑道:“我也不太清楚,这个封教授不喜欢说话,不过看得出来,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气场很足,腰杆挺得笔直……”
“腰杆挺得笔直?不会是军人吧?”
“什么?丘八也能当教授?”
“我听说赤党的那个领袖杨子任也当过丘八,可他的文化水平不低吧?”
“哼!杨子任当初也不过是北大图书馆管理员,何曾当过教授?”
……
整个办公室轰然炸开。
看到办公室一团乱糟糟,陈志远一下子就后悔了,见众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赶紧说道:“但封教授对文学了解非常深的,好像有洋人背景。”
“呵呵,洋人背景?在场的教授讲师,大多数是从国外留学回来有洋人背景有什么了不起,你陈老师也是从国外回来了,年龄也比那个封自横大,不还是一个讲师?”
一位倚老卖老的教授摇头道。
他年龄大,名声响,也不在意陈志远的脸色,继续说道:“就算是神童,没有系统的读书研究,十七八岁就能当教授?”
“对对,胡教授说得对。”许多人都点头附和。
“依我说,如今张少帅统领大军,统治东北、平津、晋鲁察绥等地,只怕他手下的某些家族子弟,不去当官,不去开公司,非要跑到学校镀金,把学校这块最后的净土搞得乌烟瘴气,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另一位老教授长叹。
“就是啊,我听说张校长为了募捐可是跑断了腿,这里面难免有难言之隐。”
“哎……”
一提起张校长,所有人都哀叹起来。
张校长也难啊,为了私立南开大学的发展,他可是跑断了腿,受尽了白眼,磨尽了脸面,想必这封自横担任教授,也是张校长的妥协之举。
许多人沉默不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见大家似乎对封自横都不太信任的样子,陈志远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丝疑惑。
虽然封自横却是腰杆挺直,含胸拔背,气派十足,但确实不像一位学识渊博的文学大拿。
“莫非,他真的是来镀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