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曙苦笑一下“那倒也不至于。只是说要晚一个小时,还说让我先下班,把值班电话呼叫转移给他就好了。”
“哦,”钟玲哦了一声,突然停下手,转过头来看着晓曙,“姐,你真打算按时撤退,按照他说的转移给他?”
“不,我跟他说了,等他到了我再走。”
钟玲有些严肃地点点头,“就是,我陪你,我可不相信他。其实我是不相信他们一个部门。”
“大过年的,我们不说这些。”晓曙想着过年期间,还是要开开心心的才好,就主动打断了钟玲。
“姐,你不觉得,很多事情,你不说出来,自己憋着也难受嘛?那种难受其实是没有人知道的,不是嘛?只是难受你自己。如果你说出来,说给旁人听,可以缓解一些不愉快,但是也不能彻底解决。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把事情跟有评判权的人去说。说完了之后,至少你不会不爽了,该表达的也表达了。至于后续谁不爽,就不关你的事情了。我说的对不?”
晓曙看着钟玲,默默地没有吱声,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出这样的话,根本就不像你这个年龄的人。”
钟玲笑道:“姐,你是生活在蜜罐里的人,不知道从基层打拼的辛苦,别看我年纪比你小,经历的职场斗争不比你少。反正我觉得你总是要去分辨一下的。你不说,别人以为你好欺负,以后岂不是要变本加厉?”
“嗯”晓曙点头,“谢谢你,我趁着这个假期也好好想想。”
“走吧,”钟玲拉着晓曙回办公室的路上又说,“姐,我观察下来,这就是一个局,那个燕总的各种行为,就是配合您要强、不争、内敛的性格,把您从董事长的身边一步一步挤走,然后再去吹风,又知道您受了委屈不吭声,就再变本加厉。”
听了钟灵的话,晓曙这个年过的,如同经历了一番心灵斗争,倍感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