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心在意他们的酒局宴席，眼睛只顾死盯着脚上的花盆底儿上的绣花面儿看。

若是再盯个半晌，鞋面上的花都能被凝晳盯到怯了，怕是能在旁的再开几朵。

“你是凝皙吧？总听静玉在府里提起你呢。”听见十阿哥叫名字，凝晳条件反射便抬起头。

只见十阿哥对凝晳伸手，拇指和食指间轻握着青花瓷的小酒杯。

“倒是劳侧福晋挂念了，托十阿哥和侧福晋的福气，凝皙也很好。”

阿哥们都坐着，凝晳站着伺候，这时候凝晳看着阿哥手里的酒杯都有种‘居高临下’的意思，凝晳只得福身给十阿哥手里空杯子倒满酒，欠身退后站着，。

“灵娴可是睡着了？”

这说话的声音凝晳好似听过，却又记不清是谁。凝晳抬眼看去，只看到一抹鸦青色影子。凝晳，想了想，这着鸦青色的身影，大抵是那位十三阿哥。

“是啊，灵娴也累了。欣意姐姐在里面照看着。”

“温蕙，你若困了，便去睡罢，哥哥们谈天喝酒也不消你在这。”四阿哥也开声劝有些睡眼惺忪的温蕙公主。

“嗯，温蕙知道。凝皙，棠玉把酒壶给我好了，我再给哥哥们续酒一杯。你们去沏一壶浓茶来给哥哥们解酒用，免得哥哥们回了府上还招嫂子们嫌。”

“是。”凝晳和棠玉应了，就去茶水司忙活了。

只消片刻，茶是热好了，棠玉就先帮着送了一茶盘子的解酒茶出去。

凝晳则继续沏多一壶，这泡茶的功夫还是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