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凝晳之前的那世,是生活在基本看不见雪的沿海城市。刚来这儿,第一年见了雪,也很是欣喜若狂,接连着两三年的冬时,凝晳都像个乡下丫头期待进城见世面,长见识那般期待下雪的时候。
日子久了,再见到雪,凝晳也没了太多兴致,现下也不做什么,就静静搬个小马扎,坐在挨不着雪却看得到雪的屋檐下静静地看上一个时辰,方才罢休。
今年的这场雪,凝晳见了,倒也没太惊喜。小马扎虽是照搬了,但只看了半个时辰。棠玉问凝晳,怎么不多看一会子雪景。凝晳也只说,许是有些腻了。
雪也扫了,路也清了,太阳也晒了。凝晳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了,半晌,便觉着无聊了。突然,凝晳灵机一动,心生一计。
只见凝晳的双手拱起放在嘴边,对着手心呵了两口热气,捧起一把雪,然后团起手掌,将积雪捏成雪球,再转身,腰上借力使劲,便将一个个雪球砸在了墙角边。
这捏雪球虽是无聊的把戏,但凝晳自娱自乐的,倒也玩的十分开心。
“你在玩什么呢?哥哥,你看她弄的是什么,白白的,还扔在墙上。”
一声稚嫩的童音想起,凝晳便回头细瞧。见来人是十四阿哥,还带着另个更小的小男孩,打扮虽看不出身份,但也是个贵少爷模样。
个子倒是七八岁的高度,可小脸像糯米粉圆那样圆乎乎,说话还奶声奶气的,凝晳听了也是心中大悦,笑眯眯道:“见过十四阿哥,我在捏雪球呢。”
十四阿哥见小男孩再旁,竟然拿出个老成模样,低声道:“这是我十五弟,养在我额娘宫里,途经此地,你可莫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