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瓦肯定的回应,停顿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门外有两名警员,想见见夫人,说要亲自转告一件事。”
尤里母亲又愣了一下,这次显然没想明白,皱了下眉头后还是立刻做出回应:“带进来,上茶,告诉他们我这就下去。”
西瓦退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两名新任的警员喝完了西瓦准备的一整壶名贵的茶。
而尤里母亲的杯子里,一直保持着半杯再没变过。
尤里母亲左手紧紧攥着手巾,右手的杯子忽而靠近嘴唇,忽而又放回桌子上,她的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尤里少爷现在在哪?”西瓦照顾到夫人的情绪,替她问出来话。
“啊,现在在弗兰大教堂,有神父看守着。”
西瓦点了点头,看了眼夫人后又继续问:“确定是……魔鬼?”
两名警员自己也在心里鼓捣不明白,上司只说了让他们来告诉海德夫人,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一概不知,他们只好说,不止海德爵士一人遭遇了这种事,希望海德夫人能理解。
“上头们……说确定。”两名警员像是初次上台表演,把仅有的本事使完了也依旧没能满足观众,只好尴尬的杵在那里。
空气死一样寂静。
夫人看了眼躲在一边的希林,嘴角苦笑了一下,像是自嘲。
希林没理解母亲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下意识闪躲。
“我要去趟医院。”海德夫人突然起身,两名警员也赶紧站起,庆幸这趟差事终于结束,终于不用拘在这贵人的家里喝着名贵的茶接受审视。
西瓦送他们离开,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停靠在墙边的尤里的脚踏车,那是警员送回来的,之前放在医院的门外。
十几分钟后……
西瓦与夫人一同乘马车来到医院。
医院里,标志性的喷泉严重损坏,水流歪斜着像在洒水,草地也大片的被烧退,警察厅的人严严实实的拉了警戒线,许多的警察留在这里看着外面的人们,院里的患者和医生不断被请出来,而每出来一个人就有一片的记者围上去想询问点什么,最终都被警察轰开。
除了最先闻到大事的记者,许多路人也过来凑热闹,直到把医院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医院里所有的尸体和血迹都被清理干净。
所有的下水道口也被隔离。
警察在这里主要是为了阻止普通人进入,包括受害者的家属,也阻止了昨晚在现场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其他普通人出来。
海德夫人和管家乘坐马车来到现场,警察同样阻挠了两人。
先来到的那些家属们,既有中产和政府职员,也有教师和工人。
人们都在喊着要一个清楚的说法,警察们只好推脱说过一段时间,于是家属们就又喊着要一个具体时间,可是这里的警察们又怎么会有具体时间,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
同时,弗兰大教堂的墓园里,尤里清醒着,伫立在草坪上,看着父亲的尸体与几个其他受害者的尸体一起被下葬。
在他身旁还有几个人,都在看着下葬的尸体。
在那负责祷告的主教叫做“比·鲁邦”,是整个拉什特郡教区的主教,而另一位在悼念着的老人叫做“波尔茨·维耶斯”,他所念的是安魂的悼词,随后献上了花与麦穗。
葬礼结束后,比看着尤里:“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