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再回过神,就看到一个衣着狼狈,头发散乱。
脸上不知哪里沾了一些泥土的女子扑在萧玉清身上,哭的凄惨。
贤妃仔细一看,总觉得这女子有些熟悉,直到倪画在她耳边轻声说:“娘娘,这便是那位叫初夏的舞女……”
“初夏,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初夏看着萧玉清的额头,一大个血窟窿,那血似乎是刚刚止住。
面色苍白,唇毫无血色,呼吸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生命。
这个时候,初夏看向自己的戏份条,已经进行到了5%,生命值,亮眼的鲜红色。
她捂着脸,哀哀的哭道:“昨日我随着那宫人去见贤妃娘娘,她将我往后殿带。
我聪明的脑袋瓜子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然后那宫人就把脸撕下来了,不知是什么捆住我的双脚,不跑也跑不了。
后脑勺一痛,醒来就在后殿院子里的枯井中,好不容易才爬上来,就听到王妃落水的消息。”
初夏一边哭一边说,也难得的,还将话说的那么清楚。
她可记着呢,那人在她醒过来又给了一铲子,就一晚上,她死了九次。
要不是最后一次,她将超级再生的开启定到两个时辰之后,怕是就回不来了。
“可恶!”菖蒲忍不住锤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没有想到进宫一次,居然生了那么多风波。
昨夜她明明一直守在屋里,但居然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不见的。
是她大意了。
菖蒲很自责。
侍香眉头轻蹙,“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并不是你说同你无关,不知情,便能洗脱嫌疑的。
初夏姑娘,你怕是得同我去一趟掖庭。
贤妃娘娘,如今皇后贵妃皆昏迷未醒,太后娘娘又病了,太子殿下同宁王殿下还在慈宁宫,陛下如今也不在,能主持此事的只有您了。
奴婢知道贤妃娘娘操劳后宫诸事,本就劳累,因此这叫初夏的宫人,应当送去掖庭才是。
若她是清白的,必不会吃太多苦头。”
侍香字字句句似乎都在为大家考虑,但初夏明白,侍香要么是同昨夜要害死她的人是一伙的。
要么就是单纯的想要她死。
但是为什么啊?
她才来几天啊,都没有招惹过人,原主的记忆里,从出生就在乐府里生活。
大些开始学习舞艺琴技,等教导她的姑姑要去宁王府时,她也随着去了。
这经历,可谓是简简单单。
要说得罪人,也就是平日里仗着教习姑姑的疼爱和天赋,有些高傲,让乐坊的人有些不满罢了。
难道侍香有什么亲戚在乐坊?
初夏想不通,听到菖蒲说:“贤妃娘娘,初夏毕竟是王府的人,若是有错,也应当带回王府处置。
掖庭那种地方,也不该她去。”
贤妃似乎有些为难,她看看侍香,又看看菖蒲,叹了一口气,说:“初夏,你怎么看?”
“奴婢现在连害自己的人都不知道,若是那人藏在掖廷,奴婢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
“掖廷怎么可能会有刺客?”侍香忍不住反驳,她怀疑的看着初夏:“初夏,你莫不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