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你也是办事之人,我想问,若我们还不上钱,崔瑜会如何?”崔玮面色语气淡淡,看不出喜怒。
“这赌坊中还不上钱的话,就扣着干活直到还上钱就可了。”赵五郎自然没有说实话,坊内欠钱可是要命的事,不过在县令面前可不好喊打喊杀的。
“哦?那让他干吧,干到能还上欠款。”
崔玮这句话一出几个人都急了,就连李氏都担忧的瞧了一眼他。
崔老太太:“玮郎。”
王氏:“阿兄。”
赵五郎和身旁的人面面相觑,这个进展是他们没有想到的,这可如何是好,崔瑜那个傻货送给他们使唤,他们还嫌麻烦呢。
“瑜郎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崔老太太锤着胸口,厉声嘶竭,两行浊泪缓缓流下,“瑜郎从未干过重活,哪里受得了这种苦楚啊。”
崔瑜是崔老太太的老来子,从小崔老太太就疼得紧,成年后又不需要为生计发愁,彼时崔玮已经当上了官,有官家俸禄。
“那能如何?阿娘把他宠惯成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什么地方他都敢去,那可是赌坊啊。”崔玮平时谦谦君子,说话和气,如今脸都气红了,说话也都带着吼。
谁进去赌坊不得扒上层皮出来,别说他只是一个七品小吏,就算是万贯家财,染上了赌坊,那也是输的精光啊。
“阿兄,我知是瑜郎的过错,但咱们不能不管他啊,求求你了,救救他吧。”王氏更是跪了下来,哭泣着恳求,瑜郎虽然不成材,但终是她的夫郎,若有个意外,她一个寡妇领着孩子在这家里可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