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身迎着风雪伫立,腰杆站得笔直的!傲然四顾,脖间衣领烈烈生风,被四面来风吹得刷拉作响。
“有人么!?”高声问道。
风声中,“有人么……有人么……”越传越远,越传声音越微弱。
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除了风雪声,并无半点回应之声。
漫天的雪花劈头盖脸的吹了过来,苏闲眯了眯眼睛,提着长刀的手抬起,反手向背后插去,“咔嚓”一声,那长刀利落的入了背后的刀架。
面色一垮,脱口而出:“好冷啊!”
于是,一转身,猛搓着手,哆哆嗦嗦的又转头钻回了炭火熊熊的窝棚里。
外面果真是跑得干干净净的,一个人都没有了,观众为零!要风度不要温度还有什么鸟用了!当即破功,老老实实缩回窝棚里暖和暖和先!
……
日头渐渐偏西,天色暗得很快。
“左擎苍”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一手持解腕尖刀削着铜管上的肉条,一手端着一碗白米瘦肉粥,边吃边喝,大吃大喝,满头冒汗,很是酣畅。
暖暖的肉粥入腹,鲜美的味道就化作一线暖流从喉咙一直传到胸口,然后,暖意又扩散到五脏六腑,真是好不舒服!
打个饱嗝,放下解腕尖刀,将白米粥一口喝尽。
一时间就无所事事起来。
索性神识内视,探查一番身体状况:
嗯,积年的暗伤都好得七七八八的了,只略微有些许刺痛感梗阻在了胸膜之间,始终徘徊难愈,久不消散。
苏闲想了想,两根手指一捻,解腕尖刀轻巧的跳回了手心。
回手对着胸口用力一掼,刀尖刺入三分;然后徐徐划出个圆来:胸口当下就开出了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来,鲜血和着腥臭的淤血瞬时就喷涌而出。
解腕尖刀上闪过一道黑气,一抖刀尖,飞快的插住一块要退往五脏六腑深处的淤块。
淤块被黑气一沾,当即没了动静。
苏闲抽出解腕尖刀,看看,琥珀样透明,依稀是块暗绿色果冻?!
提到鼻子前嗅了嗅,好臭啊!腥臭味正是从此物传来的,浓烈已极!
神念内扫肉身,胸膜间再无刺痛感梗阻,浑身元阳之气又试着再度流转一二,果然已再无半点阻碍!
胸口拳头大的伤口登时也生出了肉芽,飞快的愈合起来。
刀尖上的绿色果冻虽然没了动静,却显然还有着诡异的旺盛生命力,似乎只是被幽司之力克制了,陷入了麻痹状态而已。
“不会是史莱姆吧?”苏闲好奇的想着,手就向着炭盆伸了过去,刀尖上的绿色果冻被炙烤着,里面一下子冒出了无数的细小气泡泡。
气泡升到果冻表面后,炸开,发出“咳咳”的咳嗽声,好不诡异。
夜深人静,外面突然响起了急骤的马蹄声,到了窝棚外,蹄声消失,门外就也传来了一阵“咳咳”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