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勉强的将瑞秋的尸体抱起来，磕磕绊绊的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而蝙蝠侠甚至到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被药剂所压制的情绪在快速恢复，痛苦和悔恨开始充斥身体的每一处，就连嘴巴里面的味道都极为疼痛。
但当他就要站起身来追上去，一个身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蝙蝠侠的身前。
蝙蝠侠愣了一下，是joker，手里还拿着从哈维的那把霰弹枪。
joker诡异的朝着蝙蝠侠笑了一下，抬起了枪，枪口却并没有朝着蝙蝠侠瞄准，而是转过身对准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哈维。
砰————！！
子弹宣泄而出！
血雾一下子从哈维的后背炸开，他虽然穿了防弹衣，可防弹衣的防护可做不到全身上都防弹。
哈维直接连带着瑞秋一同倒在了地上。
身体颤抖着，似乎不甘心的还想要回过头来看看joker，可joker却觉得这个样子会让自己害怕。
于是举起枪再次开了两枪。
这一次哈维彻底的没有了动静。
蝙蝠侠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何，他居然感觉到了一丝麻木。
仿佛是因为这连续的情绪刺激实在是过大，让他已经有些无法适应。
joker很耐心的帮助他调理好情绪状态，让他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
只是在这个状态下，蝙蝠侠瞬间进入了破防状态。
凄惨的怒吼了一声，整个人如同蛮牛一般的将joker撞倒在了地上。
手上的霰弹枪掉落到一旁的地板上。
“啊啊啊啊————！！”
蝙蝠侠的脑袋里面，只剩下无穷无尽想要发泄出去的怒火。
拳头如同雨点一样落在joker的脸上，身上，每一拳都毫无保留的砸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迎来的，并不是joker的惨叫亦或者是什么痛呼，而是无比的畅快，反复是品尝到了绝品美味的美食家，又或是弄来了上等货的x君子。
笑容之中满满的痛快和快感！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
joker已经完全的惨不忍睹，甚至一只眼睛都已经被硬生生的打了出来，牙齿更是几乎全部脱落，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浑身上下都开始大出血。
蝙蝠侠的情绪在发泄过后，终于逐渐的平稳了下来。
紧紧攥住的拳头，在joker的面前停了下来。
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顺手拿起掉在地上的那把霰弹枪，站起身来。
打开查看了一下里面是否还有子弹，随后将枪口对准了joker。
深深的吸气，沉沉的吐气。
沉沉的吸气，深深的吐气。
但那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却始终没有落下去。
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让他犹豫一样。
“嗬嗬嗬嗬嗬嗬~~~~”
可眼看着已经就要死去的joker，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力气，居然笑出了声，尖锐如同马戏团小丑一样的声音从没有牙齿的嘴巴里清楚的发了出来：
“韦恩，你还下不定决心吗？”
“愚蠢，懦弱，可怜......你是真正的弱者，你甚至都不敢履行自己的话。”
“你的人生注定是悲剧的，韦恩。”
“你爱的父母，你爱的阿尔弗雷德，你爱的瑞秋。”
“你信任的戈登，你相信的哈维！”
“他们都是因为你的愚蠢而死！”
joker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居然诡异的动了起来，甚至那扭曲的胳膊还要撑着他坐起来。
“不杀人的原则？？”
“哈哈哈哈！！可怜可笑的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将永远的堕落到地狱！！”
“你将永远的活在愧疚里，你将永远的活在不眠中！”
“而我，将会看着你这样，因为你绕过了我，我得以永远看着你。”
joker扭曲的五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就好像地狱的魔鬼一般。
声音如同一个个魔咒，不停的钻进他的心脏深处，每当joker提出一个名字，他就感觉到心脏被刀刺了一下。
已经发泄出去的怒火再次被joker的话语点燃。
死死咬紧牙关，仇恨的目光看着那张恶心的面孔，勾住扳机的手指终于用力！
砰————！！
子弹的烟火出现在眼前。
那张面容恐怖的脸，被彻底的粉碎。
恶魔的低语也终于停止，不在蝙蝠侠的耳边环绕。
可就在蝙蝠侠沉默下来的时候，已经被轰碎了半个脑袋的joker，一只手却突然抽动了一下，然后再蝙蝠侠的注视下，粘上了自己流出的血。
缓缓写出了一行字：
“此时此刻！韦恩......你已经，成了我！”
蝙蝠侠呆呆的注视着joker最后写出来的这行字，一时间突然明白了过来，为何joker要说出最后的那些话。
脑中的记忆疯狂拉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烈疼痛从大脑深处涌现。
甚至让他根本无力反抗，身体虚弱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抱住脑袋被这剧痛搞得尖叫起来。
然后这个尖叫，慢慢变成了忍不住的狂笑：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一个月后，哥谭市监狱之中。
乱糟糟的声音响起，关在双人牢房的多恩被吵醒，睁开了一只眼睛。
几个狱警压着一批罪犯，正在分配牢房。
很快轮到了多恩的牢房，一个身材瘦弱，画着和joker同样妆容的家伙被送了进来。
多恩懒得理对方，这种模仿joker的小鬼他没见过一千个，也见过一百个了。
没有动弹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对面的床铺：
“小子，去那老老实实待着，既然是小丑集团的人，我就不找你麻烦。”
“但你最好给我安静一点，不然我就把你的四肢全部打碎！”
警告完了之后，多恩闭上了眼睛，不在理会这个家伙。
可是等了两秒，依然没有听到对方行动的声音，睁开眼睛，这个瘦弱的家伙居然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正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牢房内的布置。
多恩眯起了眼睛，庞大如同坦克的身躯站起来，就要给这个瘦猴子一点教训。
却突然见到对面的这个家伙，转过头来看向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多恩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笑容：
“嘿，多恩，我的总裁。”
“看来你在这过的还不错，不过要不要继续和我玩个游戏？”
“足够开心的那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