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平……
（三）结束了这段谈话，唐意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吴警察——这是一个和警察完全不同的信息获取方式，她很得意——她看再多的侦探小说，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而且从她出生到进入大学的这段经历，她就像绝大多数学子一样循规蹈矩地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升学考试，并没有很刺激或者很独特的事情。因此对于这件不容易碰到的案件，她一但发现了一点别人尤其是官方没有注意到的线索，就会很得意。这是一时半会无法改变的，除非她经历很多次，有很多的经验——而现在，她只是一个沉迷于自己幻想中的大学生，相对于其他学生而言，她仅仅是多了一点好奇心和耐心——因为这碰巧是她所感兴趣的。
实话实说，这样做显得很幼稚。但是这样“出风头”的机会太少，抛去学生时代的考试比赛，对于一个20岁左右的大学生来说，实在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自己显得很出彩。大学不是小说，基本没有风流人物——除非她拿国家级的奖项，但这很难。而且大学时期的成绩一般不会公开，奖学金之类的也只会做一个公示，再加上学院学校的推送，大部分的学生是不会对这些感兴趣的。而且到了大学，大部分的学生也不会去关注自己的成绩。这种众人讨论的事情可是一个出风头的好机会，一但解决了，基本上全校就认识了——在大学，相比较过硬的成绩，更多人推崇的却是拥有一技之长的狠人。虽然唐意心中“出风头”大部分是为了一种自我满足感——她读了那么多的侦探小说，总会有想要实践的冲动的——但也有这种虚荣心理在作祟。
但她打的是单位的号码。
“喂，你好。”接电话的不是吴警察，这倒让唐意有些惊讶，但她并没有太在意。
“你好警察，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说一下。”唐意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得意，但还是失败了。
“怎么了？你说吧。”对面的警察显然是见多了唐意的这种心理——很多所谓的有线索的人都喜欢用这种腔调来强调自己的重要性。一些嫌疑人也喜欢。
“校园墙上删掉的那个吐槽，是白慕发的吧？”
“是啊，怎么了？”对方对这个信息并不感兴趣，毕竟她早已知道了。“难道她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
“不是。您既然知道了那是她发的，但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是不是说明，她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
“是。那又怎么样？”虽然吴警察虽然很想利用唐意来套出学校里警察打探不到的消息，但是这位警察不以为然。如果单靠这些没踏入社会的大学生就能查明案子，那也没有他们存在的必要了。唐意的这番举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喜欢说闲话的人，和她认知里的农村老太太没什么区别——好像觉得什么都知道，但其实一无所知。她简直烦透了这一点。如果不是吴警察出去时告她一定要接这个大学生打来的电话，她根本就不想搭理唐意。对于而且这些早已知道的线索，她根本不想听对方复述，也不愿意跟向对方透露太多案件的信息。最近她烦躁得很——最又碰上了一个新的案件，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她对这个案件非常地上心，所以把其他案件也都搁置了，也包括这个明面上已经结案的。案件有轻重缓急。洛初这个案件虽说有疑点，但结果基本上是定了。她自然地把重心放在了新案子上。
“没事，我就是想找你确认一下，白慕当真没有嫌疑吗？”唐意听说出了这位警察语气其中的不耐，理智告诉她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和她聊太久。
“是的是的，她确实没有嫌疑。以后如果没有力的证据，还是不要给我们打电话了。”
这话可让唐意吃了一惊。“可吴警察之前还不是说……”
“是这样，我很开心也很欣慰你能继续调查，但我感觉应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有一两个小细节没有解决。可能这个还不到解决的时候。而且作为一名警察，我们不可能只有这一个案件要查。实话告诉你，我们正遇到一个棘手的犯人。他的手段非常残忍。就目前统计，他的手中至少有三起命案。所以我们没有很多精力花费在这启案件上。我不知道那位吴警察给了你什么错觉或者什么线索让你觉得我们的办案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我们这些老人看不出来，你一个没接受过案子的大学生就能够拿捏。我知道她这个人一向喜欢鼓励，也喜欢用一些局外人的视角来切入案件，甚至让这些局外人介入案件。但是这不是你能插手的。少看点侦探小说，现实的永远比侦探小说更复杂。实不相瞒，调查小组对于给你的这种特权已经不满很久了。”对方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特权，什么特权？我并不觉得我有受到什么特殊的对待。”
“让一个毫不相关的学生介入案件对于办案来说是一个大忌讳。你应该知道这并不合适。万一是你做了些什么，我们可就说不清了。”
“我没有——”
“这并不是肯定句，但是只要有1%的概率，我们就要杜绝100%的可能。毕竟99%不是一个必然案件。”
对方态度明确，唐意知道这是在他弄清真相前最后一次和警察沟通的机会了。她一定要把握住。
“等一下警察。我还有一个问题。您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就不烦您了。”
“你说。”
“您应该去找过安平了吧？她怎么说？”
这回对方沉默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找晏梓星和童清再问一遍吗？”
“为什么？”
“因为安平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
“什么时候？”
“就是她回去拿相机的那个晚上。”
“……”
“最开始我们都以为这就是普通的一场车祸。毕竟当时是晚上，车也很多。再加上无论当时安平是回去做什么，都已经过了案发时间。我们查了她们剩宿舍剩下三人的微信记录，最近都没有和她聊天。所以她的嫌疑就很自然的被排除了。”
“那为什么……”
“但是后来我们调了当时的监控，当时明显是红灯。安平明显是心不在焉。她急匆匆地要走。后来肇事司机也说她就和抢一样。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在宿舍看见了什么者做了什么，以至于如此害怕。但现在看来这些都已经没用了。”
“所以您想问晏梓星和童清的就是这件事？你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异常？但即便没有她们二人的回答，等安平醒了，你也会知道的。”
“也不完全是。当时调查的时候，她们两个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就想问一问。”
“什么事？”
“洛初之前到底有没有出现过因为喝酒吃安眠药而去医院。”
“结果呢？”
“当时童清是想说没有，但后来晏梓星说是有的。”
“就因为这件事，这个你去医院一调查不就知道了吗？”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知道这个活干起来有多不容易吗？而且就算证明洛初去了医院，也不能证明是她们两个送去的。我查到了洛初去医院的记录，但无法完全肯定。她们完全也可以反驳不知道这件事。”
“但现在这些事情都很明确了。”
“是的，剩下的这个小细节就等安平醒了。”
“好的，谢谢警察。”唐意说完客气话，对方就挂断了。
好吧，看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如果不算晏梓星的话。
不过警察说的也和林又说的对上了。可能她注意到洛初躺在床上，叫也没叫醒。当时宿舍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肯定是最先被怀疑的。再加上她因为洛初离开了宿舍，本身也有被怀疑的理由。所以非常着急的离开，结果就出了这种事。非常完美。这一步看来是这样了。
“是这样，我很开心也很欣慰你能继续调查，但我感觉应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有一两个小细节没有解决——可能这个还不到解决的时候。而且作为一名警察，我们不可能只有这一个案件要查。实话告诉你，我们正遇到一个棘手的犯人。他的手段非常残忍。就目前统计，他的手中至少有三起命案。所以我们没有很多精力花费在这启案件上。我不知道那位吴警察给了你什么错觉或者什么线索让你觉得我们的办案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我们这些老人看不出来，你一个没接受过案子的大学生就能够拿捏。我知道她这个人一向喜欢鼓励，也喜欢用一些局外人的视角来切入案件，甚至让这些局外人介入案件。但是这不是你能插手的。少看点侦探小说，现实的永远比侦探小说更复杂。实不相瞒，调查小组对于给你的这种特权已经不满很久了。”对方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特权，什么特权？我并不觉得我有受到什么特殊的对待。”
“让一个毫不相关的学生介入案件对于办案来说是一个大忌讳。你应该知道这并不合适。万一是你做了些什么，我们可就说不清了。”
“我没有——”
“这并不是肯定句，但是只要有1%的概率，我们就要杜绝100%的可能。毕竟99%不是一个必然案件。”
对方态度明确，唐意知道这是在他弄清真相前最后一次和警察沟通的机会了。她一定要把握住。
“等一下警察。我还有一个问题。您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就不烦您了。”
“你说。”
“您应该去找过安平了吧？她怎么说？”
这回对方沉默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找晏梓星和童清再问一遍吗？”
“为什么？”
“因为安平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
“什么时候？”
“就是她回去拿相机的那个晚上。”
“……”
“最开始我们都以为这就是普通的一场车祸。毕竟当时是晚上，车也很多。再加上无论当时安平是回去做什么，都已经过了案发时间。我们查了她们剩宿舍剩下三人的微信记录，最近都没有和她聊天。所以她的嫌疑就很自然的被排除了。”
“那为什么……”
“但是后来我们调了当时的监控，当时明显是红灯。安平明显是心不在焉。她急匆匆地要走。后来肇事司机也说她就和抢一样。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在宿舍看见了什么者做了什么，以至于如此害怕。但现在看来这些都已经没用了。”
“所以您想问晏梓星和童清的就是这件事？你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异常？但即便没有她们二人的回答，等安平醒了，你也会知道的。”
“也不完全是。当时调查的时候，她们两个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就想问一问。”
“什么事？”
“洛初之前到底有没有出现过因为喝酒吃安眠药而去医院。”
“结果呢？”
“当时童清是想说没有，但后来晏梓星说是有的。”
“就因为这件事，这个你去医院一调查不就知道了吗？”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知道这个活干起来有多不容易吗？而且就算证明洛初去了医院，也不能证明是她们两个送去的。我查到了洛初去医院的记录，但无法完全肯定。她们完全也可以反驳不知道这件事。”
“但现在这些事情都很明确了。”
“是的，剩下的这个小细节就等安平醒了。”
“好的，谢谢警察。”唐意说完客气话，对方就挂断了。
好吧，看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如果不算晏梓星的话。
不过警察说的也和林又说的对上了。可能她注意到洛初躺在床上，叫也没叫醒。当时宿舍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肯定是最先被怀疑的。再加上她因为洛初离开了宿舍，本身也有被怀疑的理由。所以非常着急的离开，结果就出了这种事。非常完美。这一步看来是这样了。
“因为安平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
“什么时候？”
“就是洛初出事的那个晚上。”
“……”
“最开始我们都以为这就是普通的一场车祸。毕竟当时是晚上，车也很多。再加上无论当时安平是回去做什么，都已经过了案发时间。我们查了她们剩宿舍剩下三人的微信记录，最近都没有和她聊天。所以她的嫌疑就很自然的被排除了。”
“那为什么……”
“但是后来我们调了当时的监控，当时是红灯。安平明显是心不在焉。她急匆匆地要走。后来肇事司机也说——她就和抢一样。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在宿舍看见了什么者做了什么，以至于如此害怕。但现在看来这些都已经没用了。”
“所以您想问晏梓星和童清的就是这件事？你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异常？但即便没有她们二人的回答，等安平醒了，你也会知道的。”
“也不完全是。当时调查的时候，她们两个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我们就想问一问。”
“什么事？”
“洛初之前到底有没有出现过因为服用安眠药出事而去医院。”
“结果呢？”
“当时童清是想说没有，但后来晏梓星说是有的。”
“就因为这件事，这个你去医院一调查不就知道了吗？”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知道这个活干起来有多不容易吗？而且就算证明洛初去了医院，也不能证明是她们两个送去的。我查到了洛初去医院的记录，但无法完全肯定。她们完全也可以反驳不知道这件事。”
“但现在这些事情都很明确了。”
“是的，剩下的这个小细节就等安平醒了。”
“好的，谢谢警察。”唐意说完客气话，对方就挂断了。
好吧，看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如果不算晏梓星的话。
不过警察说的也和林又说的对上了。可能她注意到洛初躺在床上，叫也没叫醒。当时宿舍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肯定是最先被怀疑的。再加上她因为洛初离开了宿舍，本身也有被怀疑的理由。所以非常着急的离开，结果就出了这种事。非常完美。这一步看来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