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鹏命令自己属下妥善送姜烛回营帐,自己跨上一匹马,意气风发:“烛儿!看爹爹打胜仗回来做你的生辰礼!”
姜烛抬头:“父亲,我也要去。”
姜鹏一愣反应过来后瞪着眼吓唬她:“胡闹!”
本来预备驾马跑起来的动作停下,嘴里骂骂咧咧。
“你一个女娃娃去战场做什么!像什么样子!”
“匈奴可都是茹毛饮血,打起仗来不要命,血次呼啦吓到你怎么办!你娘不得恨死我!”
“隋亦隋澈呢?!滚过来!带烛儿回去!想骑马射箭由着她!敢偷跑去战场我扒了你俩的皮!”
隋澈隋亦跑过来,一脸无奈为难看着姜烛:“小姐,回去吧,夫人给您的生辰礼还没戴上试试呢。”
姜烛固执不肯动:“我要去。”
姜鹏吹胡子瞪眼:“不行!多危险啊你一个姑娘家家的!”
“我不怕。”
“不行!赶紧滚回去!”
“我……”
“姜烛!听令!速回营帐!”
姜烛握紧拳头,声音有些委屈:“我想去杀敌,立功,有功皇帝就会召回,父亲母亲不想回家吗?还有兄长,老夫人,将军府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快十年没见过面了。”
姜鹏顿住,喉咙艰涩,眼眶微微热了热:“你别去,战场无常,刀剑无眼,你……”
姜鹏又何尝不想念远在京城的家人?
姜老太太年逾古稀,说句不好听的,是过一天少一天,姜烛的哥哥姜淼言身体虚弱多病多灾,姜鹏林织盈为保全姜家上下,委曲求全带着姜烛远赴西北,与亲人只能借由书信来往。
姜老太太年纪越来越大,儿子却因为孙女的拖累不能侍候左右,不能在京城安安稳稳,只能在危险又物资匮乏的西北吃苦,老太太对姜烛的积怨越来越深,甚至于厌恶至极,还好有长孙姜淼言在前,姜鹏又护姜烛得紧,否则姜老太太绝不允许姜烛活下来。
是个丫头片子也就罢了,还是个害得姜家上下饱受离别之苦的灾星!
可即使姜老太太再不喜欢姜烛,也还是姜鹏的母亲,姜烛的亲人,姜淼言在京城固然有安稳日子,可心里挂念父母小妹,日子也难捱。姜鹏离家十年,每每唉声叹气借酒浇愁时姜烛都很难受,无比自责。
如果她……立功,得以皇帝召见,是不是就能……
姜鹏也是心绪万千。
良久,姜鹏重重叹口气:“罢了,说不定这就是个机会。隋亦隋澈听令!由你们好好保护小姐,不得有误!让小姐在边线城墙上观战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