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
祝钧把岑淮梧摆正过来:“想干嘛?硬碰硬,直接上门开干?”不对啊岑淮梧没这么没脑子啊?
岑淮梧不耐烦把人拂开:“我有这么没脑子?能打的扮成山野莽夫,伺机闹事;机灵的从中周旋,套套红香近乎;跑得快的,自然是到处传信。”
姜大将军回朝不是热闹吗?不是人多眼杂乱哄哄吗?那他就添一把火,更乱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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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烛皱着眉头,看着手下的仆从们匆匆忙忙收拾行李。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一切规律被打断,侍女们的裙摆翻飞,有条不紊规规矩矩穿梭于各种放置好的箱屉中,侍从们抬着重物小心翼翼放进箱子,用棉花软布塞好周边缝隙,又在外头垫了两层油布防水。
姜烛招呼墨画:“簪子仔细收好,回京我必不能再肆意打扮成这样,罗裙簪子娟花步摇,我必定逃不过的。”
到时候就戴上吧。
墨画信誓旦旦:“小姐且放心,簪子奴婢可好好妥帖收着的,要是失了簪子,小姐只管把奴婢脑袋摘了去,奴婢绝对没二话。”
“你办事向来是稳重妥帖,我也最是放心的,倒也不必发此毒誓。”
姜烛哭笑不得。墨画这丫头好,忠心不二,就是有的时候愣的过头。
林织盈掀起珠帘进来:“收拾得怎么样了?”
姜烛回头:“快了,再有个半个时辰就妥帖了。”
姜鹏前几日已经将军中事物巨细都安排得当,今日便是踏上回京路之时。
好在周应玉也该回京,倒刚好一起同路归,不怕不长眼的山匪劫路。
姜烛上马车前,回头望了一眼膺城塞外,莫名不舍。
这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对比京城来说,这个地方她更喜欢,更觉得亲切。
如无意外,她可能再也不会来了。
马车开始行动,队伍渐渐远去,在扬起的尘埃中拜别了这座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