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一把扯下脸上的蒙面布,果然,祝钧正一脸欲哭无泪:“姜烛怎么是你啊?!你可打死我了你!”这妮子怎么下手这么狠啊?好悬没要了他的命去。
岑淮梧正气喘吁吁跑过来,还好他出了声才没让祝钧被活活打死,这祝钧也真是的,都那样了还一声不吭。
祝钧扭头去看岑淮梧,你丫的怎么不再晚点来给他收尸啊?!
不过……岑淮梧怎么知道是姜烛?明明姜烛也是蒙面的嘛。
姜烛把祝钧从地上拉起来:“对不住,我以为是过来劫狱的同伙。伤到哪里了?”
祝钧愁眉苦脸拍拍衣服上的灰:“姜烛你真是下死手啊,那几脚踹得,啧啧啧,估计都青紫一片了。”
姜烛有些尴尬地抿嘴,自己也拉下了蒙面布,收起了云台:“让我看看?”实在是……大乌龙。
祝钧一下就跳老远:“唉别别别,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大咧咧就要掀男人的衣服可不行啊,让人看到了是要以身相许的。不过倒是你,岑老二,明明姜烛也是蒙面的,你怎么看出来这是姜烛的?”
岑淮梧白了祝钧一眼:“不说姜烛右手有包扎的纱布,就说那把剑你还认不出来那是她的配剑?”
转头又去问姜烛:“不过……你怎么在这里?你的手刚包扎就拿剑能好嘛?上过药了吗?”
姜烛回头看了大牢入口一眼:“我想假扮红香去试探那个女人,想打听出来一些动向。那个女人不太聪明,自己给我定好了身份就开始不打自招。”
祝钧一下就兴奋起来,不过在岑淮梧的示意下压低了声音:“唉唉唉我跟岑老二也是这个打算!没想到你倒是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打听出什么来了?”
姜烛把右手包扎的纱布拆开,伤口有些撕裂,又开始有屡屡鲜血沁出来。干脆把纱布全部拆开丢在一边不去管:“打听出来的东西不多。只知道他们每十五天就要给他们的上头送人,最主要的客户就是金州付清秀,还有他们的主子,叫玉君的那个最近去了岙溪,还编造了什么仙丹给他们洗脑,牢里的那个想让我,也就是红香在他们主子面前替她美言几句,就为了多换得几颗所谓的仙丹。”
“岙溪啊?岙溪离京城还挺远,不过岙溪盛产铜和铁,还有好几处不错的玉脉,是二皇子要封王时的封地,算得上是陛下厚爱,如此富饶繁华之地也舍得给二皇子殿下。”
姜烛刚回来没多久,对于各位皇子殿下的封地封号一无所知,更不要说京城周围的县州城地,祝钧一说姜烛才算是大概知道岙溪是个什么地方。
岑淮梧皱眉看着姜烛就这么不在乎手心的伤,几句话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了下去,默默把随身带的手帕递过去:“喏,好歹包起来,我这干净的。”
祝钧正揉着肚子呲牙咧嘴呢,这么一看眉毛一挑。
岑老二这小子……嘶哎呦真疼!
姜烛愣了一下,到底没有拂了岑淮梧的好意,接过岑淮梧月白的手帕:“多谢,明天洗干净了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