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异,你准备怎么选角?”
去谁家吃饭的问题暂且忽视,眼下王卫红更关心任异的作品选角。
剧本,二王都是看过的,还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这也是任异脱颖而出的关键,任异对于导演技能,以及编剧方面的掌控力,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学生那么简单了。
任异稍作考虑后,认真答道:“我希望找一些演技比较好的师兄师姐来帮我,如果有老前辈带着,那可能就更好了。”
王睿出声道:“老前辈方面,我来帮你安排。你对于片酬的预算是多少?”
任异毫不思索地开口道:“五十万!”
原本他只有五十万的规划预算,现在预算变成了一百万,他不介意片酬和制片成本对半。
这部片子想要拍好,拍出彩,演员的演技必须过关。
尤其是中期那一段角色之间的辩论,这对于演员的要求很高。
剧中角色基本都是学者,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说话就一定要温声细语。
打破旧常规,让现在的观众,也看看什么叫文骨藏桀骜,谈吐沐春风。
更具体一点,任异想要一种文人气质的前提下锋芒毕露!
复杂吗?
所以才要挑演员!
他可不希望自己第一部作品,就折戟沉沙。
“六个角色,五十万......”
剧本中,六个角色,其中四个角色年纪偏大,另外两个角色年纪略小,一共四男两女。
要考虑的地方很多,尤其是契合度方面。
“小异,你有什么人选吗?”
任异考虑过选人的问题,在听到导师王卫红的询问后,立刻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杨隋和朱云章这两个角色,我心里倒是有两个人选,表演系的周一围和张颂文。”
这两个角色设定的年龄不算特别高,年轻一点的演员也可以通过成熟的化妆技术来进行扮演。
而且上述这二位演员还没有发家,演技好,便宜!
“没问题,我先问问他们明天有没有空,让他们来导演系面试。”
这事都不需要王睿安排,王卫红就能直接搞定,直接用桌上的座机打起了电话,电话另一头则是北影表演系导员办公室。
片刻后,王卫红挂断电话,对任异道:“不用等明天,他们现在就有空。”
这种雷厉风行的劲头,让任异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细想之后,就能理解原因。
缺戏拍!
电话挂断不久,任异就见到了两张青涩且熟悉的面容。
“老师好,我是周一围。”
“老师好,我是张颂文。”
在跟二王打过招呼之后,两人目光同时转移到了任异身上。
来之前,就已经被系老师打过招呼,知道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试戏。
任异,这个名字他们可没少听。
导演系的风云人物,被一众导演系师长认作是近年来最好的导演苗子。
原本他们并不会与对方产生交集,谁料竟然会有相互合作的一天。
似乎是看出了两人略有拘谨,任异露出善意的笑容,“两位学长好,我是任异。”
张颂文最先反应过来,“任导。”
周一围尚且还是腼腆状态,没好意思开口,也跟着点了点头。
王睿摆出了系主任的架子,对二人道:“你们过来,是知道要做什么吧?”
张周点头,然后目光中带着希冀。
王睿又扭头看向任异,“剧本拿出来,让他们试试戏。”
看好归看好,试戏归试戏。
即便任异知道他们未来会大放异彩,可是在目前这个阶段而言,他们的演技水平尚未可知。
任异翻了翻斜挎包,挑出两张单独的角色小传,交到二人手上。
剧本被三爷吞了?
不碍事,有备份。
而且给他们试戏,不需要完整的剧本,只要一部分的角色小传。
角色小传足矣,拥有完整的角色背景介绍和故事线结构。
两人接过小传后,立刻沉浸到了剧本小传的角色世界之中。
王卫红给王睿填满茶水,然后又给自己和任异各倒一杯。
十分钟左右,正式开始试戏。
“谁先来?”
张颂文上前一步,“我先。”
他试戏的角色是杨隋,考古系博士生,校内任课教师。
任异选用人物小传的一段台词,让对方进行表演。
张颂文稍作几秒停顿,然后正式进入状态。
只见他双目瞪圆,脖颈处有血管涌现。
声音脱口而出,厚实的质感瞬间充满整个办公室。
“抛开事实讲历史,就是耍无赖!”
“别总拿史书当真理,学历史的人有几个会真正相信史书?”
“要看就看朝代历史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是自强不息的精神文化遗产,还是福泽后世的长城运河工程?”
一共三句台词,张颂文却好像感觉度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作为体验派的演员,他对于台词的感官程度极高,这些台词仿佛天生契合角色。
他说的很过瘾,演的也很过瘾,甚至有些过于用力。
“谢谢老师,谢谢任导。”
回过神,张颂文第一时间向两位师长道谢,然后向任异道谢。
角色虽然还没有拿下,但他感谢对方愿意给自己展示的机会。
王睿眉头紧锁,当即对张颂文点评道:“你有些用力过猛,虽然小传中要求说话用力,但用力不是嘶嚎!所谓的力,更接近于气!而你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气息不够沉稳,以后多注意。”
张颂文一开始还挺开心,自己终于有机会在旁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表演能力,结果被王睿一套话说下来,心里紧张的直突突。
王卫红出声解围道:“接触角色小传的时间太短,有这方面的错误也可以理解,小异,你说呢?”
任异一直在回顾刚才张颂文的表演,与心中剧本角色的身影相比较。
“可以。”
任异缓缓点头,然后示意下一位。
下一位试戏的人是周一围。
有张颂文的前例,周一围心情放松了很多。
先前张颂文进行表演时,师长们的袒护有些太过于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