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宫,赵天和满头大汗走进寝殿。
陈蓉一把拉住赵天和衣袖,急忙问:“怎么样了?”
赵天和顾不上擦汗,拉着陈蓉走到一旁,压低声音道:“母后,大事不妙,舅舅被夺了兵权,熊泽海已奉旨前往安州接管中南军。舅舅被贬为兵部三品侍郎。”
陈蓉眼一黑,险险晕倒,赵天和忙扶陈蓉坐下。“母后!母后!您怎么样?要不要紧?”
陈蓉靠在赵天和身上喘了会气,语气里带上哭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天和眉头紧锁,心里七上八下。陈拓是自己最大的倚仗,如果失去陈拓,他根本斗不过赵炫业。
“母后,儿子上次就说父皇幽禁舅舅不简单。父皇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不会因为几句话发落舅舅。儿子思来想去,父皇应该是为了舅舅私自扩军之事。”
陈蓉又抓住赵天和,“你舅舅现在怎么样了?”
赵天和摇头,“派去的人还未回来,还要再等等。”
陈蓉与赵天和惶惶不安,流华宫却是另一番景象,赵炫业与李千兰正举杯对饮。
“哈哈……”李千兰喝了口酒,笑得眉飞色舞。眼角惯常凌厉早化成春风。
“炫业,赵天和平日仗着陈拓撑腰,得意的很。如今陈拓被褫夺兵权,赵天和没了倚仗,看他以后拿什么和你争。”
赵炫业也一脸得色,饮了口酒道:“陈家没了中南军,莫说赵天和,即便皇后也不在话下。”
李千兰喜形于色,“如今机会难得,你在朝堂要全力压制赵天和,让你父皇好好看看,你比赵天和强百倍。文官这里有你外祖帮助,赵天和更加不是对手。”
“母妃放心,儿子一定会把赵天和踩下去。”
赵炫业和李千兰又志得意满碰了一杯。
两天一晃而过。陈拓被夺兵权贬为兵部三品侍郎后,并未多言,仍安安静静留在将军府。朝堂好像也未掀起多大风浪。
第三天,赵康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赵渐石快步走了进来,“皇上,陈拓跑了!”
“啪!“赵康手一抖,奏折掉在桌上。
赵康急忙起身绕过龙案,袖子不小心扫到茶盏,上好云釉茶盏掉落在地,“啪!“一声摔得粉碎。
魏通连忙上前挡住碎片,“哎呦,皇上,您慢点,千万别伤着了。”
赵康顾不上魏通,慌忙走到赵渐石身前,“快说,怎么回事?”
“留在将军府外的人昨天没回来。我又派了人去,夜里才回来禀报,说将军府守卫严密,陈拓和手下副将全都不见踪影。“
“不见踪影?“赵康皱眉。
“是,我猜他们前天夜里就跑了。”
“哼!陈拓好大胆,竟敢抗旨。他一定回安州了,快!赶紧派人去追。”赵康怒道。
“已经派了。皇上,陈拓逃跑早有预谋,我的人晚了两天,即便追上恐怕也不能带他回来。”
“陈拓为何要跑?朕并未想杀他。”赵康道。
“陈家两代统领中南军,您忽然褫夺陈拓兵权,他又岂会甘心。”
“陈拓到底想做什么?!”赵康满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