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7章:晋王朱棡,步步紧逼!(2 / 2)大明:爹,论治国,你真不行首页

偰斯先是苦笑一声,方才看向朱元璋奏道。

而身为户部尚书的偰斯,岂能不知道国库的情况?

那别说是支持清丈田亩的花销,即便是维护朝廷的运转,户部上下都得紧巴巴的过日子。

而且大明各地州府,仍有灾荒,所以户部还得拨款救济灾民,又哪里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银子清丈田亩?

“那便从咱的内库拨。”

闻言,朱元璋的眉头越皱,但还是道。

“既然如此,臣附议。”

偰斯对此,仍是苦笑一声,便是微微躬身道。

朱元璋都将内库搬出来了,那他偰斯还能说什么,反正只要不是国库花销,偰斯都举双手双脚的赞成。

“陛下,您的内库何其之重,岂能轻动。”

礼部尚书张筹却在偰斯之后,看向朱元璋躬身道。

“伱的意思?”

朱元璋挑了挑眉头。

张筹想了想,开口道:“回禀陛下,老臣有一计,可避免国库过度支出。”

“奏。”

朱元璋摆了摆手。

“陛下,可令各州府先行自查田亩状况,随后朝廷再派遣专使复核。”

“如此一来,既能最大限度地缩减不必要的开支,亦能确保财政之合理运用,避免浪费与过度支出。”

张筹恭敬行礼,郑重其事地进言道。

“这”

此言一出,朱元璋看向张筹眯了眯眼,就连朱标的眼中都是闪过一抹不善之色。

缩减国库开支,但你张筹却是句句不提贪腐。

那这其中,究竟安的什么心,朱元璋与朱标又岂能不知?

但下方的群臣却都是眼前一亮,好主意!

毕竟任你朱元璋的能耐再大,算计再深,可又有什么用?

国库没银子,而内库需要维系皇宫开销,可一旦开支过大,还不是要国库来补窟窿?

所以张筹所言,既可以避免国库消耗,也可以避免内库消耗。

而且若都是自查,江南、浙东甚至都不用毁田,便可以将此事轻易揭过去,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当然,还是要给朱元璋割出去一点利益,毕竟要是真就一点问题都没有,朱元璋也不能愿意。

“这个张筹,是谁?”

朱棡却是看向身旁的朱樉低声道。

“常州无锡人氏,今年由员外郎晋礼部尚书。”

朱樉想了想,也是低声道。

“员外郎晋尚书,还真是一步登天。”

闻言,朱棡的嘴角又是勾起一抹讥讽。

“张筹,字惟中,官拜礼部尚书,其父乃张翼。”

“曾劝降张士诚将领莫天佑投降,并且向豫章侯胡美请求不要杀降。”

“在常州无锡也算是名门望族。”

朱樉又是想了想,仍是低声道。

“江南士族嘛,明白了。”

话罢,朱棡嘴角的讥讽更甚,但却是瞥向朱樉道:“你是怎么知晓的?”

“废话,我身为锦衣卫头子,这些官员,我都必须亲自过目。”

朱樉白了一眼朱棡道:“昨晚也刚好看完张筹这个礼部尚书。”

“尽职。”

朱棡悄悄为朱樉竖起大拇指。

“哼。”

朱樉轻哼一声,但眼角却满是得意之色。

“陛下,朝廷清丈田亩,乃为国为民之大计,更是可以借此杜绝贪腐。”

“可自查,微臣不敢苟同,毕竟若是州府官官相护,欺瞒朝廷,仅凭一吏,如何能查明?”

“但如今国库空虚,陛下内库又不可轻动,那这笔银子,便由微臣出吧。”

就在朱元璋皱眉沉思间,朱棡又是一步踏出,便是看向朱元璋拱手笑道:“毕竟微臣不仅是大明之臣子,更是陛下之嫡子,于公于私,微臣都该为陛下分忧。”

“晋王殿下,慎言。”

“清丈田亩所需的银两,可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待朱元璋开口,张筹却是率先看向朱棡拱手道。

“张尚书不用威胁孤王,孤王的银子,可比你们的要干净。”

对此,朱棡又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张筹,便是道。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想说朱棡的银子来路不正?

“殿下息怒,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再者,老臣之俸,皆乃朝廷所出,何来不干净一说。”

张筹的面色微微一变,但瞬间又是恢复如初的笑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朱棡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便是朝着张筹的方向,缓缓而动道。

“微臣只是怕殿下有所负担。”

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寒意,张筹的内心顿时有些慌乱,但这里可是奉天殿,便又是强行稳定心神,笑道:“耽误清丈田亩的进程,这与国不利。”

“那张尚书,还是真是为国为民。”

朱棡仍是笑着朝前道。

“身为大明臣子,自当为国、为陛下着想。”

张筹果断看向上手的朱元璋躬身谦逊道。

只是面对依旧缓缓逼近的朱棡,心中又是升起一抹惶恐。

“既然张尚书如此为国为民,为陛下,那孤王先从常州无锡查起,如何?”

朱棡嘴角依旧玩味,脚步仍未停下。

“常州无锡.”

闻言,张筹的瞳孔猛然一缩,仍是道:“殿下想查便查,臣问心无愧。”

“那你跟孤王解释一下,常州无锡登记造册之田亩,为何与所查相差甚多?”

张筹眼中的慌乱,朱棡尽收眼底,脚步仍是继续。

“殿下,老臣在京多年,已经许久未曾回过无锡,对此,并不知晓。”

张筹眼中慌乱更甚,已经快要遮掩不住,便是连忙躬身。

“你慌什么?”

此时,朱棡已经踏至张筹的身前,且微微俯身,将手搭在张筹的肩膀,淡声道。

这声音不重,也不曾有一丝威势,但却能响彻于奉天殿,犹如龙吟隐隐,穿透云霄,让在场的每一颗心都划过一抹颤意。

“殿下,老臣没慌。”

张筹的额角隐约渗出的细汗。

“胡相,他慌没慌?”

朱棡缓缓松开搭在张筹肩上的手,身体微侧道。

“回禀殿下,慌了。”

胡惟庸不假思索道。

对此,朱棡轻轻点头,便是冲着站在门口的侍卫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