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小鱼，以后不准你再提杀人的事情，而且我警告你，你绝对不能杀人！”

灵小鱼撅着小嘴。

“为什么？你不也杀人吗？”

“我那是迫不得己！我不杀人，别人就要杀我，而且.....杀了人，人就变了。”

沈明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若非别人想杀他，他也不想杀人，可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在那个梦里，他一直在想。

如果有一天，小鱼也能坐在那样明亮又安全的课堂上读书就好了。

可是，梦就是梦，现实是现实。

灵小鱼拿着破碗，忍着烫将里面的水喝完。

喝完水，她把破碗放在桌子上，双手抱着膝盖，嘴唇微动。

“嗯，我知道了，但是...打人可以吧？”

沈明闻言点点头。

“可以，而且还要往死里打，但不能打死，这样别人就会怕你，以后就不敢再招惹你了。”

灵小鱼皱皱眉，感觉沈明这句话好难懂。

什么叫往死里打但不能打死？

是不是把人打个半死的意思？

沈明送灵小鱼去学堂。

12号镇建在12号城外面。

两者之间被一道高高的壁垒隔着。

城里的人不想出去，城外的人进不来。

沈明看着高耸入云的灰色城墙，城头架着两台可以自动扫射的金属风暴。

只要有人靠近，金属风暴就会自动将枪口对准。

要是发现别人要闯入城门，则立刻进行扫射。

人工智能，本来是用于提高人类生活水平的。

如今成了财阀用来镇压暴民的暴力武器。

在梦里，沈明查过各种武器。

唯独没有查到这种全自动的金属风暴。

“哥，听说里面的人跟我们不一样，是不是真的？”

灵小鱼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城墙，那两台金属风暴让她感觉有些害怕。

沈明摇摇头。

“人就是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他们恰好出生在里面而已。”

不过，听别人说城内跟城外是两个世界。

城内很安全，晚上睡觉不需要有人守夜，而且家家户户住的都是砖瓦房。

灵小鱼点点头，觉得沈明的话有道理。

“行吧，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沈明转身朝着镇外走去。

灵小鱼看着沈明渐行渐远的背影，转身朝学堂走去。

范永田的工厂在镇外二十里的地方。

主要生产衣服供给城里的人用。

此时工厂已经没有工人，机器也停止了运作，大门倒是敞开着。

沈明先是绕着工厂走了一圈，确定了范永田办公的地方。

然后他来到东边的高墙，这道墙有两米的高度。

好在，上面没有玻璃渣之类的。

沈明估算了一下距离，后退两步，然后双腿发力，朝高墙跑去，在距离墙壁半米的距离时高高跃起，双手刚好扒在墙上，右脚一蹬墙壁，把整个人送了上去，然后稳稳当当坐在墙上，确定下方没有陷阱之类的东西后。

沈明才跳了进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谨慎行事，这一直是他做任何事的原则。

此时范永田正坐在办公椅上，面前放着一堆杂乱无序的账单。

他是个中年男人，本来也是镇上的几个豪绅之一。

现在变得非常落魄，债务缠身，头发已经白了一半。

此时，一道身影顺着窗户跳了进来，速度很快。

沈明的突然出现，把范永田吓了一跳，让他下意识把手伸进抽屉。

但是，沈明动作更快。

就在范永田打算将抽屉的枪拿出来时，冰冷的匕首已经架在范永田的脖子上，少年冷冷吐出两个字。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