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锅老子可以背。
但是你们也别想好过!
孙干部不情不愿站出来,出声解释,“其实咱们公社已经审核完毕,没啥大问题,秦禹随时可以去白杨小学上任。”
“等下午,肯定就有通知,而且咱们公社觉得,工资十块钱太少。”
“现在县城里,各厂各单位都在涨工资,经过咱们红旗公社上次开会讨论,决定给秦禹同志每月开十五块工资。”
红旗公社成员们面面相觑,他们有这么讲过?
“嗯,那真是太感谢孙同志,感谢红旗公社。”
“你们真是为人民服务的公社好干部!”
苏琬两句,夸得孙干部头重脚轻云飘飘。
红旗公社其他成员哪里还敢再说半个不对?
他们可不想被县纪委书记请去喝茶。
苏琬离开红旗公社时候,面带笑容。
为人民服务,就挺好的!
看来以后有事没事可以常来。
她们一大家子都在小山村,日后少不了得来红旗公社跑手续。
回到家。
还没进门,听见院落里传出争吵声。
“借牛车又不是我自个儿用,是接咱娘回来,老二老三,你们过分了啊!”
这声音?是苏槐山。
“凭什么你们家驴子要下地做活儿不能用,就得用我家大黄牛?”
三叔苏礼文据理力争,“大强赶牛车做买卖,大哥你又不是说不知道。”
苏槐山老脸一红,他就是眼馋老三家跟在苏琬身后发财,故意找借口想把牛车拉走。
没想到啊,老二老三现在居然都不听他这个当大哥的话。
“爹走得早,你们是我和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咋的?现在翅膀硬了,想造反?”苏槐山瞪眼。
“驴子不听人话,拉不好车,那颠簸的,娘的岁数受得住吗?”
苏孝文冷眼,“爹死的时候,我已经十二岁,老三八岁。”
“我去帮着卸货,拉扯大的老三,大哥你忘了?”
如果不是卸货当搬运工,苏孝文还不一定能娶回郝月萍这个媳妇。
老苏家一向偏心。
打小亏待他跟苏礼文。
苏孝文特别恨,为啥偏偏给他名字里带个‘孝’字。
上面老大是爹娘第一个孩子,受尽宠爱。
老幺最小,哭一哭就能有糖。
甚至当初,老四苏义文上高中学费,是从他苏孝文彩礼钱里面克扣出来的。
那还是他苏孝文一个麻袋一个麻袋...磨破水泡磨出茧子,攒下的血汗钱。
二十年过去,老四在城里有体面工作。
是半句话没提感谢他这个二哥。
反倒老大家跟老太太,还时不时继续要他们老二老三家出钱。
说什么,老大家丫头上大学,每月得打生活费,没法赡养她。
老四家在城里,没地没菜没粮食,干啥都花钱,也养不了她。
现在明面上,老太太在四个儿子家轮流住。
实际上,只有苏孝文跟苏礼文俩人掏钱赡养。
碰上偏心父母,实属没招。
“不借牛车是吧?也成啊,那下个月娘的伙食费,你们多出一块钱。”苏槐山厚着脸皮。
“不,一块钱太少!我听说苏琬现在每天赚好几十块钱呢,那下个月你们拿十块给娘,这应该不过分吧。”
苏孝文苏礼文皱眉,十块钱?赶上城里职工半个月工资。
一个七旬老人,能花到那么多?
他们倒不是不想孝敬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