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带走她也可以,把彩礼钱退回来!”
马大脚咄咄逼人。
可等苏梅松开手,她立马怂的扭头往屋里跑。
“苏梅!你个杀天刀的秧子货,就看着你妹妹打你婆婆是吧?”
“不孝敬老人,早晚天打五雷轰劈死你个贱货!”
苏梅脸色难看。
平时马大脚也这么骂她。
她已经逆来顺受习惯了。
可她没想到,当着娘家来人的面,马大脚依然骂这么难听。
苏梅小心去看苏琬神色。
果不其然,苏琬一张脸已经黑如煤炭。
“琬琬,别,她到底是你姐夫他娘...”
苏梅苦苦哀求,让苏琬别动手。
苏琬叹气,“姐,老赵家就这么对你?”
“你身上的伤,是毒老太婆打的,还是赵军打的?”
苏梅别过头去,不做回答。
又或者说,她不愿提及这件事。
屋里,马大脚躲门后头,扯着嗓门大喊,“谁家媳妇嫁过来能不受点磋磨?谁家男人不打老婆?”
“就她苏梅金贵是吧!受不了一点委屈,干脆别嫁人啊。”
“好,要彩礼是吧?”苏琬面色冷寒滴水。
她掏出一张五块钱,丢在地上。
“给你们彩礼!”
苏琬转身拉起大姐苏梅,就要去牵牛车走人。
至于那些被搬下牛车的东西,苏琬肯定要统统带回去。
赵家?他们只配吃屎!
“怎么就五块?”马大脚抱怨。
“这十多年,苏梅在我家,可没少短她的吃喝,想把人带走,得把这个钱也给了。”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苏琬有被气笑。
怎么不说说她大姐在她们赵家,干多少活?
辛苦操劳多少年?
还有孩子。
当初为给他们老赵家生大孙子,她大姐苏梅差点难产去世。
现在肚子里揣着一个不说,还得给他们老赵家全家上下洗衣服。
她大姐苏梅是欠他们家的吗?
“大姐,我们走。”
苏琬不再理会马大脚嚎叫,拉起苏梅手就要离开。
恰好这时,门外进来好几个人。
男女老少都有。
是老赵家的赵军、赵萍萍,跟赵大贵以及赵兵。
赵军就是苏梅丈夫,也是苏琬大姐夫。
黑脸粗脖子,瞧着像伙夫。
二十岁左右那个姑娘是苏梅小姑子,赵萍萍。
个子不高,有些白胖。
跟赵萍萍同样白胖的,是赵兵。
苏梅小叔子。
精瘦老汉赵大贵,是苏梅公公,同时也是马大脚丈夫。
看到这几人,苏琬心里的怒火就忍不住蹭蹭的往上冒。
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特别是赵军,表面瞧上去是个老实巴交庄稼汉子,结果背地里打老婆、打女人。
无能,废物。
几人刚下班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栓在树上的牛车。
赵军有些惊讶,“家里来客人了?娘——”
“什么客人?这不是苏小四吗?”赵萍萍张口,尖酸刻薄。
她一眼瞥见苏琬车上的米面油和鸡蛋糕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