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又是一起睡,又是造三胎四胎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
看来还是他平时留的题太少。
让小家伙有闲暇时间去胡思乱想。
明天得多留些作业。
最好是难度对于小家伙而言,非常高那种。
要不就背静夜思吧。
背不会,屁屁挨打。
见秦禹没有讲话,鹿鹿揪着小被子,小脸皱成一团。
难怪妈妈不喜欢和爸爸一起睡觉。
他也不想和爸爸一起睡觉。
爸爸总是话太少。
唉。
鹿鹿叹气。
这样下去可不妙。
万一有一天,妈妈成了别人的妈妈,那他和福福就要变成没妈的野草孩子。
爸爸!你可长点心吧!
...
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赵萍萍裹着外套,趁着四下没人瞧见,赶紧回到家。
“咋样?黄干事咋说?”
一家人紧张围上来。
不知道咋回事,就从赵大贵赵军赵松爷孙仨从小山村回来后。
整个红星镇的人看他们家眼神都跟着变了。
不光赵大贵跟赵军还有赵兵他们父子三人被红星公社赶出来,以后没法再浑水摸鱼吃干饭。
就连赵萍萍在糖厂的工作,也被叫停。
一家人无奈发愁,还是马大脚率先想到主意。
给赵萍萍梳洗打扮,就跟厂里追求她的黄干事约会去。
黄干事家境倒是不错,他爸是糖厂里的副厂长。
就是人长得磕碜,还有点小毛病。
所以年近三十,都还没说上媳妇。
搁以前,赵萍萍肯定看不上黄干事。
现在这不是没别的法子了。
“唉。”赵萍萍叹口气,她倒是没急着回答。
将脖子上围巾扯下来,随手一丢,捧起桌上白搪瓷茶缸,咕咚咕咚猛灌水进肚。
马大脚瞧着她脖子上红印子,乐得一拍手,“我看这是成了。”
等赵萍萍喝完水,放下白搪瓷大茶缸,一声叹气。
“俺这工作,算是保住了,不过俺爹俺哥还有小兵他仨的,不好说。”
“糖厂这两年效益不好,俺们副厂长也不好往里面塞人。”
“黄干事倒是有法子,不过得让俺先嫁给他,然后才能给俺爹俺哥还有小兵找进糖厂的门路。”
她话音落下,马大脚嗔怪蹬她一眼,“那你咋不答应人家黄干事?人家里不是说,给一百块彩礼呢?”
赵萍萍撇嘴,“您要喜欢,您嫁去啊。”
“我看娘你还年轻,黄干事应该能看得上。”
“嘿?你这不孝女,怎么跟你娘说话呢?”赵大贵一下急了。
手里七匹狼抽得噼里啪啦作响。
赵萍萍一个激灵钻到马大脚身后,“娘,你看俺爹!”
马大脚嗔怒瞪赵大贵一眼。
这一眼,看得赵大贵浑身酥软发麻。
“今个儿,我跟萍萍一块睡,传授点经验给她。”
赵大贵欲言又止,可又怕惹恼马大脚,到时候别说今晚,恐怕接连三日都没法跟老婆热炕头。
他老老实实低头闭嘴,重新系上腰带。
躲在马大脚身后的赵萍萍听见这话,嘴撅高得能挂油瓶。
“娘,俺不想嫁给黄干事,厂里人都说,他那个不行...”赵萍萍红着脸。
然后小声附在马大脚耳边,“我今晚试过了,是真不行!”
马大脚瞪大眼睛,这死妮子,进展咋那快呢?
都跟她说了,男人得吊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