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吃惊的望着子衿,道:这等事?她咽了一下口水道:殿下为什么有此疑虑?
子衿道:这事有七八分可能,朝中已退去职务的老管事们说起过。还有,凌源有人密报说了此事。皇后的意思是查一查。
云筝道:这可真是有趣,不过里面危机四伏,不管查的结果如何,一旦泄露,遭殃的一定是你们这些个侍卫。
子衿抬眼,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对危险置若罔闻。
云筝摇了摇头道:你师傅真有眼光,怎么把你给了太子殿下,要是换作子枫,子乔,子规……我看都比你强。起码,要先想个法子,抽身出来,离这个案子远一些。
子衿道:师姐,是说,不让我插手这个案子。
云筝点了点头道:对。
子衿道:可是,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
到底还是好奇心作祟,云筝道:说来听听。
子衿道:青黄山并不是近十年才建的院舍,二十年前其实这里便修筑了南北双苑还有左右沉亭,楼台亭阁,维斯巧妙,而且机关重重。
云筝听得有些入神,道:五年前我来过这里,就觉得这里好像是有些年岁得样子。你说,它建在二十年前,甚至更早对不对?
子衿点头道:对。
云筝道:你都发现了什么机关?
子衿道:上山途中的杏花岭中有十六种阵法,所以,需要有青黄山特意训练出来的人带领,才能顺利入境。
云筝道:嗯,这个我早就知道。不过具体有多少个阵法,还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子衿道:师傅传过一些阵法给我,我凭借所学,能看出有十六种阵法借助杏树排列期间。
云筝笑道:你师傅还懂得阵法,有没有交过你带兵打仗的布阵之法?
子衿点头道:有,只是没有实际操练过。
云筝不觉一惊,这个师弟虽然年纪小,人有的时候也很顽皮,但是他很少说假话,即便是开玩笑也很少说。她不觉感叹,太师傅是把一生绝学都传给了这位师叔喽,师傅要是知道此事,恐怕又要失眠了。
子衿似乎看出她的几分失落道:师姐,这阵法繁琐难学,我也只是学了一个大概,有时间,我把它写成一本书送予你看。
云筝看着他,心想,师门之要,岂能随意给别人看,这孩子这一点他师傅难道不曾教他?
只听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师傅说,这个只能记在心中,不可书写成册,更不可以传授外人。我想,你是师姐,你师傅又是我师伯,所以师姐不是外人,有时间,我教你吧!
云筝心说,你师傅,难道没有特意叮嘱,防着一点我们师徒二人。道:你那么孝顺,这件事还需奏明了你师傅,他同意了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子衿道:不用,我能做主。
云筝道:这是大事,你不能做主。
子衿道:师姐想学,我便教你,就算师傅他……不同意……他讲“不同意”三个字说的很轻。
云筝歪着头听他说完。
他道:我教给师姐,你不说出去,师傅便不会知道。
云筝摇了摇头道:唉,师弟,你师姐可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学本事也得挣得人家同意才行,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我可做不来。你也不许做,日后再不许提这件事。你继承了你师傅的绝技,便听他的话遵他的嘱,别说是我,换做谁也不能够改了这一点。你记住了么?
子衿呆呆望着她,缓缓低下头来道:记下了。
云筝道:你倒是说说,那架吊桥可有什么机关?我看它中间拐的那个直挺挺的弯有些蹊跷。
子衿笑道:师姐好眼力,那吊桥是有机关的,能够收放,只是机关沉重,应该是极少的情况下,才能启用。
云筝点了点头道:皇太后住过的地方,果然不同凡响。
一路上。二人谈了许多,自然也提到怪石岗的老虎,云筝告诉子衿,遇到这些老虎,单只的时候或许能够斗一斗,但多了,就只能跑,我们的轻功还是比它们快一点的。如果是受了外伤,那么身上带着笛子也没有事,用内力吹笛子也可以镇住它们,但是若是受得内伤,有笛子也不管用了,不过还有一招。看着子衿很感兴趣的听着,她道:这个。说罢,她给了他两个火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