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入门级的培元功功法,’燕迟‘是无法做到元气离体的,只能在体内进行周天运转,或是分出些许运转在特定的经脉中以增幅自身。
但心影是’燕迟‘的一部分,平时存放在’燕迟‘体内,与’他‘心意相同,得益于心影的特殊性,故而自身元气能运转到心影上,增幅刀锋的锋利度。
这种增幅的持续时间很短,短到仅有0.1秒。
另一个燕迟对培元功的元气掌控的掌控虽然达到了动功阶段,能运用到战斗中,但属于那种时灵时不灵的状态,有了准备的时间倒是能用得出来。
面对这种瞬息万变的战斗,还是不够。之前燕迟单挑羊王、兔王时,’他‘便发觉了,唯一的评价就是——辣眼睛。
但’他‘和他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理解但尊重。
普通的老鼠在’燕迟‘手下根本扛不了第二招,每一秒都有大量的老鼠死在心影的刀锋下,死亡的老鼠尸体掉在地面上、掉入老鼠洞内。
’燕迟‘推进得不快但很稳,在培元功的加持下,’他‘的五感得到提升,每次移动都能避开坑洞,避不开的多砍几只老鼠也就能填满洞口。然后再踏过去。
老鼠的繁殖能力非常强,母鼠怀孕到到生产一般只需三到四周左右的时间,一年可以生六到八胎,一胎可以产五到十只幼鼠,幼鼠生长一段时间又能繁殖,资源充足的情况下,两只老鼠一年就能拉起成千上万的老鼠家族。
’燕迟‘放眼看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老鼠,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老鼠有多少?又杀了多少?’他‘不想,也不数。
进来之时,‘他’已然有了准备,那持续极短的增幅便是准备之一,增幅消耗的元气对’他‘来说还没有回复的量大,在没有碰上更强的老鼠之前,这些来再多,也不能让’他‘的刀锋迟缓一丝。
而且以老鼠如此强大的繁殖能力,其领地大小却和毒蛇的差不多。
要知道老鼠这种生物纯粹得很,属于杂食动物,对吃的不挑,有啥吃啥,上至天敌,下至虫蚁,鼠潮过境,无物不吃。
与毒蛇、鸟类、野鸡等领地接壤,有着充足的食物来源却没有掀起鼠潮,足以证明老鼠再强也不会强到那里去,
血液流淌在地上,渗入大地之中,血腥味不断刺激着老鼠,让它们前赴后继、奋不顾身的扑咬面前的一切。
’燕迟‘右手的制式唐横刀换了一把新的,原先的那一把落在地上被老鼠啃得坑坑洼洼的,身上的皮甲也被血液浸染,整个人好似血人一般。
面对无数老鼠的围攻,’他‘的精神竟越发高昂,体内的元气也是跟随着他的意志而动,潺潺细流的元气竟分了泾渭分明的两部分。
小部分元气落在经脉底部化作更小的细流坚定不移的进行周身运转。
大部分元气如同蒙蒙雾气在经脉中如同大河奔腾,平静的表面下是汹涌奔流的河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奔跑而来的老鼠将燕迟团团围住,未能挤入一线的老鼠也是积蓄成为一个个小山包,原先的两米禁区现在已经被压缩至了一米。
积蓄起来的小山包不断膨胀,不断增高以待崩塌的瞬间将’燕迟‘淹没。
面对如此之多的老鼠已经不能仅靠眼睛去看了,更多的是靠五识,向他扑咬来的来自四面八方、周身各处。
’他‘无波无澜,看到了四周不断增高的鼠山心中亦没有惊慌与急迫,仍然坚定不移地向前推进,哪怕正前方有着垒到一米七的鼠山。
在他接近时鼠山还在增高,两者的距离越来越近。两米。一米,心影主攻,在体内元气的激发下,刀锋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敌,制式唐刀主守,格挡、招架信手拈来,挡下无数只偷袭的老鼠。
面对鼠山,燕迟往心影注入了更多的元力,让增幅的时间稍稍延长。
血光绽放,心影不断在鼠山内掠过,一刀、两刀……
面前超过他身高的鼠山在崩塌、在塌陷,最高处的老鼠在摔落时,仍不忘向’他‘跃来,相对于庞大的鼠山,这些零星则由制式唐刀应付。
格挡、卸力、借力、招架将这些老鼠打出周身的一米范围,饶是如此,制式唐刀还是受到了老鼠的啃咬,逐渐磨损。
忽然,
’燕迟‘面前的鼠山倒下了,视野亮起又忽的暗下,亮起的是因为鼠山倒下,视野开阔。
暗下的原因是在不远处的垒起了更宽、更大的防线,如同抵御洪水的沙袋堤坝。
”呵,怂了。“
’燕迟‘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的战意越发高昂,似乎是在回应’他‘的期待,原先体内的元气运行于经脉方能呼应周身大穴,得到回应。
而从此刻开始,周身大穴与元气相互呼应,每个大穴晃然若星辰,主动产生汇聚元气,并让元气在经脉中奔腾。
对于体内暴涨的元气,没有放任自如,而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强势统御,让这些暴涨的元气乖乖参与进培元功周天搬运之中,化为培元功元气再被使用消耗。
杀一为罪,杀十为凶,杀百为恶,杀千为将,杀万为雄,杀敌百万者,是为雄中雄。
’燕迟‘自踏入了老鼠的领地中,杀的老鼠没有一万,但亦有上千,制式套装被血液染得通红,周身的杀气受到身体的影响逐渐凝聚,活脱脱一个杀胚。
心影那滴血不沾的刀身在刀锋处亦是泛起一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