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没有自己开车,而是选择了出租车,这还是他穿越以后,第一次在伦敦坐出租车,但是这次的体验相当失败,这是辆真正的旧汽车,里面的气味不是太好,让乔治刚坐上去就想立刻逃离。
更糟糕的是,出租车外面又是那么静寂、那么孤独,让他想转移注意力都做不到,虽说是在星期天晚上,可能因为天气太寒冷的原因,街上行人并不多,偶尔只见一男一女穿过街心,彼此搂着腰,和乔治想象中的热闹场景大相径庭。
等乔治真正到了绯红之羽夜总会,人又不知道都从哪里冒出来了,门口实在拥挤不堪。
霓虹灯下的夜总会门口,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穿着深色西服和大衣,戴着围巾礼帽,穿着皮鞋的男士,一个个叼着烟,乔治冷眼看过去,立刻让他想起来前世一部古老的电视剧“上海滩”,实在是像极了。
进入夜总会以后,大厅内倒安静得很,因为台上正在弹钢琴,仿佛这被看成是件神圣的事,还有不少男女在等桌子,他们踮起脚尖,想看一眼舞台上弹钢琴的女子。
她身着白色礼服,钢琴前面放着一面大镜子,她身上照着极亮的聚光灯,因此在她演奏的时候,人人都能看着她的脸,还有那在键盘上跳动的十指,时而柔和,时而有力,时而欢乐,时而悲伤,仿佛十个不同性格的精灵在起舞。
乔治没听懂这是演奏的什么曲子,不过感觉女子弹得象流水一样,她一弹完,大厅中每个人都在不要命地鼓掌,女子从她坐着的凳子上转过身来,鞠了一个十分优雅的躬,一个漂亮极了的姑娘,她长的真是漂亮,聚光灯下,舞台总是能将优点发挥到极致。
乔治当然不需要等座位,道森他们早就拿到了足够的位置,还是舞台正面几个相邻的桌子,他还是要了威士忌加苏打水,其它人则是白兰地、龙舌兰、鸡尾酒等等都有,反正早就说好了,酒水他全部买单,贝琪小姐提前就带好了钱。
除了舞台,场地里还是非常暗的,乔治也不介意,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感受一下这时代的夜总会,估计也是照顾同来的女士,或者本身消费档次就不够,马克他们选择的这家夜总会,还是以喝酒、跳舞、看表演为主的娱乐性夜总会。
如果想看更加色情刺激的脱衣舞表演,估计要去之前提到的杰克,去的那种私人绅士俱乐部。
在钢琴独奏之后,后面陆陆续续又看了几个节目,乔治比较感兴趣的是头顶戴着高耸羽毛,穿着比基尼和高跟鞋的大腿舞,穿着职业套装,妩媚风情的雨伞舞,小丑的滑稽表演等,
嗯,还有一个男胖子表演的类似脱口秀的节目,在乔治看来,他的逗乐水平很一般,但估计是这年代的娱乐项目太少,夜总会里,无论男女的笑点都比较低,经常引起一阵阵的哄堂大笑,每当这个时候,感觉不像是在夜总会,反而会给乔治一种,仿佛在茶馆听相声的感觉。
看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表演,乔治起身交待马克和贝琪几句,千万别都喝多了,总要有几个清醒的人,负责送女士们安全回家,乔治就自觉的先离开了,否则他始终在这里,大家难得休假也玩不痛快。
外面的天气依然冷得要命,路很不好走,乔治没急着坐出租车,因为他很欣赏外面的新鲜空气,从乌烟瘴气的夜总会出来,这本来污浊的空气,又变得享受极了,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乔治看着霓虹灯闪烁下的行人,他们的面部表情有喜欢的也有忧愁的,有憔悴也有快活的,一明一暗闪烁下,好象人类的一生,从黑暗来到光明,又由光明返回黑暗。
他的理智大于情感,本来不是一个易于产生感触的人,但是这个夜晚的经历让他明白,虽然他很努力的投入,但他还远远没有真正融入于这个时代,那种淡淡的疏离感,依旧无处不在。
周一早上乔治下楼的时候,平时值白班开电梯的泰瑞不在岗位,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在开电梯。
能看得出,这个新来的伙计有点紧张,乔治用随和的语气告诉他,要到地下车库。
他把电梯的门关上了,准备送乔治下去,接着他忽然转过身来对乔治说:“先生,对不起,您是说到车库么?”
得到乔治的再次确认,按下车库的按键才说道:“先生对不起,我是新来大楼工作的,他们让我在白班先适应一下,下个星期开始,我就负责开夜班电梯,哦,我叫兰迪”。
“没关系,兰迪”,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乔治平和的说道。
中午的时候,大家有幸品尝了诺尔玛小姐的爱心奉献,她用辣椒,蕃茄酱,黄米,奶酷和香菜末拌馅儿做的馅饼,还有菠菜色拉,玉米面饼,甜点是苹果酱蛋奶酥。
这是查德威克刚刚批准和要求的一项新举措,女士们上午可以轮流在家准备食物,中午带到公司给大家加餐,嗯,男士们也可以,只要他们能说服妻子或者母亲帮忙,食物如果不达标是要被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