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对上那双被情欲支配饱含痴迷的杏眸,他看着面前人不再复往日清冷厌殆的娇颜,从来没有哪一刻,似此刻这般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他知道,这都是假的。
他生出这个想法,也无疑只是在自取其辱而已。
强烈的挫败感和不满足让男人心中暴虐纵生,他望向身下的女人,手指修长的宽大手掌将掌下不盈一握的腰肢紧紧束缚,下一刻动作就少了怜惜,多了放纵和激狂。
“念念……念念……”他俯身在她耳边,略带磁性的低沉声音一声接过一声的低喃。
被弓身在榻的男人紧缚住的女人像是被遮天蔽地的大网锁住的雀鸟,除了时不时从口中溢出一两声忍受不住的呜咽,再也无处可逃……
……
因在暮如归来此之前,沈念已经不眠不休的忍耐了两日。
如今精疲力尽的一夜过去,待男人抽身下榻整理衣物时,她也终于彻底体力不支的晕倒了过去。
“让张大夫过来看看,另外,再送些火盆来驱驱里头的寒气。”
出门前,他语气淡淡的朝绿柳嘱咐道。
出了之前的事情,绿柳原以为自己这次必定是在劫难逃,却没想到,一夜过去,殿下竟就这般轻拿轻放了此事,这不由让她欣喜若狂。
“是殿下!奴婢马上去办!”重重朝男人磕了个响头,绿柳这才转身急步离去。
男人目光掠过屋中那道沉睡着的倩影,想到昨日她对那丫鬟毫不掩饰的维护之意,脸上笑意微敛。
既然她这么怕自己动她的身边人,那他自然不会再轻易动。
如今他手上虽然已经有了沈家人作为她的制约,但软肋这种东西,谁又会嫌多呢?
想到昨夜二人如同两情相悦一般的至死缠绵,男人唇角微挑。
纵然昨夜她的真情为假,可世事毕竟无常,女人心思易变,谁又说得清未来这一切会不会成真呢?
既然自己当初都能将她的人强行掳来,又焉知时间一久,他不能将她的心一并掳来?
只是她性情过于倔强刚烈,若当真由着她的性子,恐怕等不到她对自己动心,她便已经离自己而去,芳踪不再。
如此一想,他焉能允许?
为防她再次脱离自己的掌控,他自然是要将她的软肋先尽数捏在自己手中,直待她折了羽翼,再也不能飞出自己的五指山,方能安心让这只已经剪了翅膀的雀儿,在他允许的范围内,稍得自由。
“唔……”
因昨夜劳累过度,待沈念一觉睡醒已是第二日黄昏。
冬日暖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洒进屋内,将榻间女子原本就清冷的面容染上一丝金辉,瞧着竟有几分悲天悯人的神性。
“醒了?”身侧传来男人熟悉的带着笑意低沉声线,她心头一跳,刚睡醒还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是你……”看清面前人俊美无双的面容,昨夜那些不堪的记忆几乎一下子涌上脑海,令女人的脸瞬间变的惨白。
“无耻之徒!趁人之危!”
回想起自己竟当真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摇尾乞怜,而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最终功亏一篑,沈念的心智几乎是立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