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伤悲就好像不懂夜的黑。”雪儿哼着那英的歌曲,喷壶里的水,飘飘洒洒,散落在几株白色茉莉花枝叶上,晶莹水珠,不堪负重,掉落了下来,连同花瓣,落英缤纷。
这几日,于氏的躯体在床上无任何异常,按时吃饭,睡觉,连一句话都没有,殿内很是寂静,蓝调飞回来几次,雪儿供给它食物,有一次,蓝调翅膀受了伤,羽翼折损,许是被顽童用弹弓弹射的缘故,上面还有沙砾,粘连着羽毛,血迹斑斑,几滴眼泪从蓝调的眼里流出,“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熟悉的男声,雪儿回头。
“是你?你怎么来了?”
紫鸢,满身清香,“红绵扑粉玉肌凉,娉婷初试藕丝裳,凤尺裁成猩血色,螭奁熏透麝脐香,水亭幽处捧霞觞。”纵是这样的话语,亦不能描绘出此时的紫鸢。
“快换上,速速出发。”蝉媚小跑,额上沁出汗珠,回身迅速掩上房门,从怀里掏出一团东西,扔给尚穿着睡袍的紫鸢。
宫女的宫装,暗黑色,无一点雕琢。
拂掉睡袍,曼妙身材呈现得淋漓尽致,羊脂白玉的肌肤紧紧裹住身躯,玉胸紧俏,若是樱花盛开。蝉媚有些惊讶,想不到时光荏苒,女儿都这么大了。
宫外的路上,有几名侍卫,来来回回的走动。其余的人都已经熟睡,毕竟已是深夜,周围寂静无声。
“站住!哪个宫的?”两把铮亮大刀交叉在一起,挡住了紫鸢和蝉媚的去路,其中一个年长身披盔甲的侍卫,瞪着双目,光线紧紧贴着眼前人的脸庞。
“紫鸢宫,宫主让我们去找一下江怀大将军,今晚宫主邀请他去紫鸢殿小絮。有事相商,这是腰牌。”蝉媚迅速低头,细细回答侍卫的问话,声音做了小小的处理,听起来无任何异样,旁边的紫鸢身上冷汗直流,生怕被识破以后,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说,恐怕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速去速回。”侍卫拿过腰牌放在月光下,仔细查看了一番,觉得无任何问题以后,交还到蝉媚的手上,蝉媚依旧低着头,眼角瞟着侍卫,不露一丝表情。小心拿回腰牌,仔细用手绢重新包了一下,塞在自己的袖子里面。
“是,多谢侍卫大哥。”蝉媚见侍卫将大刀移了开来,拽起紫鸢的手,急急走了出去。
借着月光,两人朝着皇帝关押的牢狱赶去。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不一会的功夫,两人便来到大牢面前,锈迹斑斑的铁栅栏,紧紧贴着地面,没有一丝缝隙,只听见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半夜听来,甚是吓人。
“都好了?”“是,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两个时辰以后出来即可。”“好,多谢。”黑衣人答完话以后立即离去,蝉媚带着紫鸢进了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