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莉伸手接下一片缓缓坠落的银杏树叶，轻轻眨了眨眼睛。果然，再好的朋友之间，也是需要和对方有边界感的，就像每个人都需要仪式感一样。

在海岸线的另一端，罗薇芸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王小璐发来的“微笑”的表情。罗薇芸扬扬眉，突然感到一丝疑惑。由于了几秒钟后，她回复了相同的表情。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罗薇芸都有些心不在焉，通常情况下，对方在礼节性打招呼后，不应该继续说正题吗？为什么王小璐没有下文？

她一边气恼自己对这件事的在意，一边又不断地掏出手机查看，心情在一次次失望后跌入谷底。终于，她忍不住先发了一条信息给她。可是发出去之后，包虹洁又感到后悔了，她事先没有考虑到，也许王小璐现在正在忙呢，贸然打扰别人做事是不是不太好？

她点击撤回。哪知道刚刚撤回成功，王小璐就回复了消息：

咦，怎么撤回了？

罗薇芸尴尬地扶额，只能硬着头皮回：

点错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事吗？

想了想，罗薇芸回复：我想问一下，张雨莉的生日是哪天？

你要送礼物给她吗？

看了看手机购物车里的“星空发光水晶球夜灯”，罗薇芸心想：不知道张雨莉会不会喜欢，等视线转换到投影屏幕上，她才发现王小璐已经发了好多信息过来—

她一定会非常开心！

啊，我会努力替你保密的！

还是给她惊喜比较好。

哎呀，真期待看到她收到礼物的模样！

罗薇芸抿嘴笑了笑。王小璐真的拥有让人心情变好的能力，她突然懂得，在遭受那么大的变动之后，包虹洁之所以能够一如往常地乐观，大概与王小璐的陪伴少不了关系吧。

“你怎么还没睡？”刚刚洗漱完的包虹洁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好奇地望了望对着手机出神的罗薇芸，“在跟谁聊天？”

“没什么，”罗薇芸下意识地将手机按灭，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