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想跟您提一个非分的要求，不知可不可以。”顾凡尘小心翼翼地提。

“该不会是想要拜我为师吧？免谈！”老道人一脸防备。

“我想跟你拜把子。”顾凡尘哈哈大笑。

“滚犊子！”老道人起身踢了顾凡尘一脚。

这一脚，他是坐着踢的，原本脚根本就踢不到顾凡尘，可不知怎地，他的脚尖一勾，脚硬是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踢向了顾凡尘的臀。

可谁知，下一秒，顾凡尘偏偏貌似随意地挪了挪臀，不偏不倚，正好避过了老道人这一脚。

“噫？”这次轮到老道人吃了一惊。

他这一脚大有讲究，出脚的方位角度刁钻无比，也预判了顾凡尘可能会做出的一些动作。

只是，他没料到顾凡尘居然也不是普通少年！

顾凡尘这一挪，貌似随意，其实暗藏好几个招数，有进有退。进可以直接踢右腿攻击老道，退也可以直接蹬左腿后撤。

“哈哈哈！”老道这次笑的非常欣慰，伸手轻拍顾凡尘的右腿：“想不到我重阳宫中，也有这等卧虎藏龙的少年！”

顾凡尘呵呵地讪笑。

老道拍他腿的力道不小，却也并不足以伤到他。顾凡尘知道，老道这是有意试探他内力深浅。

虽然在极力地控制着腿部肌肉，可老道人何等人物，只轻轻几掌便试出了顾凡尘的内力，竟是堪比全真派三代弟子！

“好小子！”老道赞叹一声：“想不到啊想不到！”

“可以跟您老人家拜把子吗？”顾凡尘又提了一句。

“滚！老子当年屈尊跟王重阳那小子平辈论交喝酒，你想跟老子拜把子，想得倒美！”老道笑骂一句，心中却也动了收徒的心思。

却原来，老道乃是北宋年间大理国的国主段誉，他自幼博览群书，一生为儒为佛为道，为人潇洒狂放不羁。他流浪过江湖，做过一国皇帝，娶过娇妻，也曾经情伤。

到得晚年，他心爱之人一一逝去，唯有他自己有一身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在身，那北冥真气最能驻人容颜、延人寿元。以致几达陆地神仙境的他岁元竟达到了骇人的两百多岁！

只是他卸下国主身份之后，便将世间一切都看淡，不再跟旁人说自己身份，更视世间如苍狗浮云，做事但凭己喜。

二三十年前，他在华山之巅恰逢王重阳与黄药师、欧阳锋、段智兴、洪七公争夺那天下第一名头。只因段智兴乃是他孙子，段誉不愿与之见面，一直等到王重阳夺得《九阴真经》之后，这才施展凌波微步，远远辍在其后。

这才有了王重阳与段誉斗酒，之后段誉即兴阅读《九阴真经》，而创出《九阳真经》之事。

此乃秘辛，段誉自也不会跟顾凡尘提及。

“你小子有点意思，内力似是从那《九阴真经》而来，偏偏学的似是而非，毛毛躁躁的。”段誉见顾凡尘仍是笑嘻嘻的毫无尊重之意，哼了一声，直接指出了他的情况。

顾凡尘却着实吃了一惊！

在他印象当中，《九阴真经》乃是不世绝学，当世之上唯有寥寥数人习得。他也仅仅是学了三个月的内力，招数之类外放的东西一概没学，这老道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心中吃惊，脸上却收敛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老道鞠了一躬：“爷爷，请您指点！”却是再也不敢提跟老道拜把子的玩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