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誓？”杨过问。

“我要你说，你今后心中就只有我一个儿，若是有了别个女子，就得……就得……”小龙女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就得怎么样。

“他若有了别的女子，不用你出手，我就先把他阉了。”顾凡尘冷冷地挥了挥手，一记劈空掌打出。

杨过只感觉胯下微微一凉，似有一股劲风飘过，不由大骇！

他在这古墓跟着小龙女练武两年多，有着古墓派精妙的武功和寒玉床乘十倍的加持之下，如今的他已然是少年高手，武艺非凡了！

可顾凡尘这一记劈空掌劈的无声无息，且距离他足有半丈多远，居然也能劈中！且劲力似乎犹在，这让他怎么能不惊骇莫名？

小龙女很是开心，她看了顾凡尘一眼，虽明白顾凡尘的武功极邪门，可他此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那便不是敌人，是朋友，便不再提防他，而是欢欢喜喜抓着杨过的手不放：“过儿，我真不好。我总是这么凶。”

“不，你一直都好，是我不好。”杨过牵着小龙女的手，一脸的关切。

小龙女心情既好，心思也就活泛起来，她转头看向顾凡尘，好奇问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师父啊，”顾凡尘很是自然地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孙婆婆呢？她怎么……”

“孙婆婆死啦！”杨过抢着说。

“什么？”顾凡尘大惊失色！他这一路风尘仆仆赶到终南山来，心中的一大执念便是孙婆婆，可现在杨过却说什么？孙婆婆死了？

“孙婆婆得了场大病，上个月刚刚去世。”小龙女低声说。

顾凡尘心中一痛，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他越哭越凶，眼泪终于还是淌了满脸满衣襟。

孙婆婆与他相处的时日虽不长，可那段时间孙婆婆却是尽心尽力照拂他。从孙婆婆身上，顾凡尘感受到了久违了的母爱。现在他忽然听见孙婆婆逝世的消息，心中自然大恸。

李莫愁也是心中伤感。

她在古墓之时，生活起居都由孙婆婆照料，她心虽冷，但对于善意亲近自己的孙婆婆，还是心存感激。如今听到孙婆婆天人永隔的消息，心中自不免伤感。

杨过此时呆呆看着哭泣的顾凡尘，心中灵光一闪：“你是顾大哥！”

话一出口，他便立即后悔了：“不，你不是，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在他心中，顾凡尘早就已经死了，而且他还是亲眼看着顾大哥的尸身被放进古墓派的石棺中的。

当时孙婆婆说，是顾小哥救了她的命。若非他替她挨了那一掌，死的人就是她孙婆婆了。所以，她愿意把属于自己的那具石棺让出来。

“是我。”顾凡尘承认了：“我是顾凡尘，我还活着。”

杨过又惊又喜，一下子扑到顾凡尘怀里：“顾大哥！你还活着，太好了！”

“我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杨过的热情让刚刚悲伤的顾凡尘心情起伏不定，情绪震荡之下，他嘴里说的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两人唏嘘了一阵，杨过问：“顾大哥，这两年来，你去哪里啦？你怎么活过来的？怎么没来找我们？”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我……”顾凡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这两年来的经历太过奇妙！就算是金老笔下奇遇迭出的主角们，比起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也是逊色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