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和小龙女听着顾凡尘讲述的王重阳吊唁祖师婆婆的故事，想像着当时王重阳伤心欲绝，掩嘴无声痛哭的痴情模样，都忍不住面有戚戚然。

两人互相握住对方的手，都不禁暗想：倘若是我，是否有他痴情？倘若是我，是否愿意为他（她）痛哭一场？

李莫愁则想到了陆展元的薄情无义，脸皮微微跳动，最后却也只能喟然一声长叹，道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

顾凡尘接着说：“王重阳见到了祖师婆婆精心画的自己的背像，用手抚摩，眼泪簌簌而落。这时的王重阳才明白，他在北方杀敌抗敌，这里却一直有个女子在苦苦等候他。等他风霜历尽半生沧桑，归来时，她却早已过世。”

洪凌波清泪满脸，李莫愁呆呆而坐，眼神空洞。小龙女和杨过两手相挽，彼此深情相视。

顾凡尘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重点：“后来，王重阳见到刻在石室顶上《玉女心经》上的功夫，见一招一式全都是全真教功夫的克星，不由的面如死灰。”

“他一生与祖师婆婆命运纠缠，当时有‘南林北王，阴胜于王’的说法，所谓阴，就是指林朝英。阴胜于王，就是说广西的林朝英的武功胜过山东的王重阳。所以王重阳十分不服气。如今看到这《玉女心经》上的功夫，一招一式，无论内外，都将自己克制了个完完全全，心中很是佩服。但是！”

顾凡尘用力说了一个“但是”，把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给提了起来。

“王重阳既然被称为天下第一，自有其厉害之处！这王重阳的全真武功虽然被克制，但他却不止会这一种。但他想不出如《玉女心经》这般柔顺丝滑的克制全真教武功的连套武功，于是对祖师婆婆的智慧武功甘拜下风。”

“后来，他得了一本奇书，钻研之后，很快融会贯通。心存好胜的他，又在古墓中隐秘的地方，刻下了一部名为《九阴真经》的功夫！跟祖师婆婆一样，一一指出了克制《玉女心经》的方法。意思是他也能压得过祖师婆婆。但他这《九阴真经》终究是别人所著，不像祖师婆婆那般完全自创。由此看来，他终究还是输了。所以王重阳之后，一直告诫门人弟子，对咱们古墓派要伏低就小，处处谦忍。”顾凡尘一口气说完，在场几人则是听的惊心动魄，如痴如醉！

“两人一生缠斗，你胜我一局，我便想办法胜你一局。你在石室上刻了全真武功，我便刻了我的《玉女心经》来破你的，你再刻了《九阴真经》来破我的……”杨过遥想两位武林前辈的事迹，心中澎湃不已。

“那《九阴真经》，你们知道在哪里吗？”顾凡尘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众人摇头，只有杨过聪智过人，脱口而出：“石棺！”

顾凡尘笑道：“你如何猜到的？”

杨过哈哈一笑：“顾大哥你曾经假死，当时我和姑姑，还有孙婆婆，一起把你抬进了石棺。你若能知道这段故事，最大的可能便是那石棺了！”

“聪明！”顾凡尘挑了个大拇指：“杨兄弟果然智慧无双！那间石室，便在那石棺之下！”

小龙女惊讶万分：“我竟不知……”

顾凡尘哼了一声：“那王重阳当年建造这座古墓，为的是抗金。作为一名军事大家，绝不可能只有进攻而没有撤退的手段。只是他不想让祖师婆婆以为他贪生怕死、自留生路而小看了他，所以并没有把所有的密室都告诉祖师婆婆。”

“我们既然已经练成了《玉女心经》上的功夫，不如再去把《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也学了。”杨过兴奋地搓手：“这样一来，我和姑姑下山闯荡的时候，才能更有底气一些。”

“不错！”李莫愁笑：“你俩回古墓去罢，我和凌波在这里等你们。”

她这话一出，固然小龙女和杨过吃了一惊，连顾凡尘也感觉颇为不可思议！看来，这李莫愁当真是大彻大悟，改了性了！

“师姊，你不学吗？”小龙女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