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顾凡尘也被洪七公摇头晃脑的样子给逗笑了。

“你问这个干嘛？”洪七公好奇。

顾凡尘一本正经：“七公呀，我是想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跟欧阳锋打，你把他杀死了，你会有什么感受？”

“杀死老蛤蟆？”洪七公想像了一下，黯然摇头：“我没想过。老蛤蟆那么厉害，越疯越厉害。”

“是不是感觉没有任何好处？”顾凡尘笑啊笑：“他现在就是一个老疯子，毫无利用价值！可是您就不一样了。”他顿了顿，语气都加重了，右手还拍着腿加气势buff：“您可是统领丐帮数十万弟子的老帮主啊！武功盖世！名震天下！”

洪七公呵呵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说他并不看重这些，可从顾凡尘一个小孩儿嘴里说出这些来，他还是很受用的。

“假如！”顾凡尘故意停顿了一下：“假如您老人家被他杀死！唉，别生气别生气！我是说假如！”顾凡尘伸手拦住要暴走的洪七公，嘴里嘟囔一句：“不愧是十八岁的年轻人，火气就是大！”

洪七公：“……”

“假如您没了，假如！那损失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您想，您的丐帮会有多少人伤心？认识您敬仰您的那些武林人士该有多伤心？暗恋您的……这个可能没有……”顾凡尘哈哈一笑，他意思已经给到洪七公了，他相信洪七公会懂的。

“这个真没有。”洪七公哈哈一笑，他一生光棍，心里多少还是藏了些情感的。顾凡尘的话虽糙，洪七公还是瞬间秒懂：跟欧阳锋再继续斗下去实在没有必要！

“既然如此，那咱们走？”顾凡尘朝洞外示意了一下。

洪七公摇头，他与欧阳锋斗了一整天，此时身上乏力，虽是武功绝顶，但摸黑下华山还是有些担心，他翻个身，葛优瘫状：“这华山天堑，上来已是极难，天黑下山太过要命。还是睡一觉，明天一早就走。”

“七公听说过《降龙廿八掌》吗?”顾凡尘又问。

这次洪七公一个翻身就坐的笔直：“你从哪里听说的？”

他幼年得遇奇人，入了丐帮，再由恩师传下《降龙十八掌》，自此江湖成名。他成年后游历江湖，也听得丐帮百年前有一位名叫萧峰的帮主，乃是契丹人，用的《降龙廿八掌》天下无敌。后来又发生了极多变故，丐帮流传下来的也就只有一十八掌。

洪七公自华山论剑成为天下五绝后心高气傲，也曾多方打听，却始终无法寻得那余下的十掌，是以心中常以为憾。如今听顾凡尘提起，立刻来了精神。

“你快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洪七公一副馋相，他对武功的痴迷似乎一点也不亚于对美食的垂涎。

“当年有个灵鹫宫，灵鹫宫有个虚竹，他……”顾凡尘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降龙廿八掌》的事说了一遍。

洪七公点头：“我听丐帮前辈长老提起过，说那位虚竹前辈又名虚竹子，以前曾在少林出家，乃是我丐帮上上代帮主萧帮主的结拜兄弟。萧帮主自戕于宋辽两国阵前后，虚竹子前辈便将丐帮镇帮之宝的两大奇功《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代义兄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