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好了!”陌渠咚咚咚的敲门,琉夏也只是翻了个身,烦躁的捂上了耳朵。
“姐!”开门的果然是衡错。
“你有事吗?”看他表情也是被吵醒的。
“我姐呢?”陌渠满头是汗。
“睡着呢,有事跟我说一样的。”衡错说。
“不一样,我真的有事找她你让我进去。”陌渠说着就要进去。
衡错拦住他:“未出阁的女子闺房你怎能进?”
“我真有急事你让我进去。”陌渠道。
“不行!”衡错生气。
“桓碧上神被送上天刑台了,执刑的是彧金上神。”琉夏听见,猛然坐起,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这不是故事的发展方向,不对,一切都错了。”她眼眶红了,她怕她再也回不了家,她疯了的跑出去,抓起衡错的手奔向天邢台。
“你就这么担心他。”衡错心里想着。
“他是上神,即便这上天庭所有的刑法加在一起都弄不死他。”衡错说。
琉夏不说话只不停流泪,若是故事继续这样不按照剧本来,她就会失去她唯一的优势,她没法总揽全局,她只能坐以待毙,他有可能,会被困在这本小说里,永远永远,她不甘心。
衡错不知怎的心里一阵难受,琉夏满心都是池乔阴上了天邢台,全然没注意到手里的控舐珠闪了又闪。
衡错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轻一点。”琉夏扯着他的伤口他实在不舒服,琉夏明显没听到,衡错就不再说了。
倒了天邢台,池乔阴竟已经被天雷折磨的不像样了。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琉夏这一嗓子下去,所有人都驻足望向她。
“听说桓碧上神为了月璃练了禁术。”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他与月璃动了情,所以天祖这才降下天雷惩戒他,不日等月璃仙子醒来便要洗去桓碧上神的记忆,将月璃打下凡间去呢。”
琉夏听后心里一阵刺痛:“这不可能,书中的池乔阴生性凉薄,即便真的动了情,也不会用自己的前途去赌。”
衡错见琉夏难过非常没忍住开口问:“你还好吗?”
琉夏摇摇头,抱住衡错肩膀:“衡错,对不起,我知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也不该再麻烦你,可是衡错,池乔阴不能死,他若是死了我便再也回不去家了,救救他,我知道你可以的,求你救救他。”
衡错眼眶红了,不假思索的:“好。”
他说过的,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便至死不渝。
他心痛,不是心痛琉夏心里装着别人,而是心痛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
衡错飞上天邢台,抓起池乔阴:“跟我走。”
“你上来干什么,这是我的劫,我躲不掉的。”池乔阴皱着眉头。
池乔阴身上的清气灼的衡错衣角都烧烬了:“我知道,不过我答应她了,要救你。”
衡错抓着池乔阴跳了下去,众仙惊呼,炽戎先是飞上去,一剑刺过去,衡错轻松格挡,千斤的斧头震得炽戎的剑抖了又抖。
软剑再次举起:“别多管闲事!”炽戎道。
衡错:“我衡错想做的事,岂有你来拦的地方。”
炽戎:“那就试试看吧。”炽戎清气充体,他显然是要认真了,衡错一手还抓着池乔阴,不打算久战。
几十招下来炽戎依旧不占上风,可他战神的名誉在外,倘若今日不在衡错身上捞到些好处,以后还如何在上天庭混。
于是炽戎又是一剑刺过来。
“还来?”衡错不耐烦,刚想用斧头隔开,一把镖飞向他,划伤了他的脸,他顿时愣住,“你知道吗炽戎,我忍你很久了……”
炽戎大笑:“这把镖我煨了剧毒,本来是留给你兄长的,今日便由你替他尝尝鲜。”
衡错将池乔阴甩到一旁,向下瞄了一眼琉夏:“等等我,我先弄死他。”
说完斧头挥起,一斧头下去半座宫殿都塌了下去,炽戎见衡错认真起来,也算见识到了他真正的实力,衡错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血顺着汗液溜进衣领痒痒的很不舒服,拽了拽衣领,露出雪白的被血迹浸满了的肌肤。
衡错很快占得先机,一斧头接着一斧头,这上天庭快被他劈个干净了,炽戎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尽自己最大可能的避开那把骇人的斧头,衡错明显杀疯了,虽说他的招数以怪力制胜,但若是实力均当,没人打得过他。
眼看一斧子下去炽戎就会魂飞魄散,一把利剑出鞘,挡住斧头的同时也碎的七零八散。
“屠褚少主手下留情啊。”男子青衣素裹,面具遮着半张脸,叫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璞玉,救我。”若不是炽戎开口,怕是极少有人能猜出这是场上血战厮杀的璞玉将军吧。
“你叫我手下留情?在场诸仙当日陨魔杵可曾对我手下留情?当年天界!可曾对我父王手下留情!”衡错脸憋的通红,血顺着脸颊流向脖颈,满腔的怒火,可他不想琉夏为难,嘴上说着,却还是收回了斧头。
璞玉上神被怼的哑口无言,这事他本不该出面的,可奈何天祖发话,炽戎使不得死在衡错手里的,不然难免落人把柄,于天界于魔界都不好。
好死不死,正当衡错想放他一马时,炽戎将手伸向了琉夏,眼看第二镖就要飞去,衡错扑了过去挡住,飞镖狠狠插进衡错的背,衡错抱住琉夏的手微颤,闷哼一声后,“还好你没事。”温柔的声音搅得琉夏思绪混乱,脑袋里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