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泽想到了徐阳,此时只有徐阳能帮他了。
“不能。”
那位陆家供奉随后便走了。第二天下午拿过来一大摞口供,用烛火照给曹泽看。
这是之前商船上的人写的口供,内容大概是他们遇到了水匪,曹泽出面用黑话和头子说了几句话之后,勒索了镖局一些银子之后走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惯犯。”
曹泽目瞪口呆,这也行?一边惊讶于陆家的能量,居然能把栽赃做到这个份上。一边又心寒于自己出力救下一船人,反而被他们背刺一刀。
此时他突然想起马劲临死前让他记住的口型,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人心险恶,如果你被帮助过的人出卖,你还能坚持这条侠道吗?
“这些口供补齐了最后的证据,哪怕我们现在用私刑把你弄死,也没人能说什么,你明白吗?”
曹泽将思绪拉了回来,答道:“大人谦虚了,陆家是天水城土皇帝,陆家上刑怎么能叫私刑呢?”
“你再考虑考虑,两天后我再来就要带上一个手艺人了,那人的手艺好啊,真的可以做到剐人三千刀不把人剐死,连我看了都叹为观止。”
随后那个供奉就走了。
曹泽还真有点怕,赶紧思考越狱的事。
凭他的力量当然不可能和大阵抗衡,别说是归元下境,真元上境也够呛,只能尝试用蛮力弄开铁门,或者挖地道。
两天时间挖的坑可能也就刚好够给自己当墓地。铁门外是过道,外面不知道有没有守卫,不过总要试试。
他先把酒一口闷了,运转悬阳真气决,全部药力用来强化力量。
两个时辰后,曹泽结束修炼,开始晃动铁门。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铁门好像动了一点。
有戏!只要这样一直晃,说不定能把它晃开。
“干嘛呢?”一个小孩儿的声音好悬没把曹泽吓飞。
铁窗外出现一个白衣童子,对他说:“不许越狱哟,不然我叫人了。”
曹泽走到窗边,把童子吓退了两步:“你别过来。”
“怎么了?我长得很可怕吗?”
小孩儿说道:“我是魂体,受不了你身上的阳气。”
“哦。”曹泽若有所思,这个陆家果然有底蕴,居然用小鬼当狱卒,这只小鬼虽然弱,连靠近他都不敢,但能做到不眠不休,有它在不要想逃跑了。
曹泽只能回去睡他的大觉。
第二天他又冒出一个点子:可以骗他们一骗,就说东西没带在身上,看能不能找机会脱身。
无论怎么想,这个办法的成功率都很低,所以他一直在牢里沉思,完善自己的计划。
不知不觉地就忘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有人来提他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叫下人抬了一桶热水,带了皂角让他洗澡。曹泽觉得真新鲜,剐人之前还要先洗干净。
洗完换上了新衣服,然后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这下曹泽心想这一定是断头饭。
管家开了门让他跟着,这时他正想了一篮子计划要施展,谁知那人什么也不问他,也不给他上枷,就这么带着他往外走。
曹泽总感觉这一幕有很强的既视感,想了一会儿后终于想起:自己不就是这么被带进来的吗?
不同的是当时有三个同境修士,现在只有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一个是往里带,一个是往外。
走到地面,正是清晨,曹泽的眼睛虽许久不见阳光,可是他的功法大道与太阳亲近,哪怕阳光再胜十倍他也能直视,所以不受影响。
他心想这地方看着松弛,暗地里必有许多玄机,因此不急着发作。
管家带他走出陆家庄,穿过村庄,他很疑惑,杀个人需要带这么远?陆家人不喜欢收尸是吗?
管家直把他带到渡口,指着一艘商船说道:“上去。”
“这是什么意思?”曹泽问。
“这是回燕国的船,你可以回家了,你的东西都在船上。”
曹泽一看,果然自己的木箱和大锏都在甲板上放着。
他不假思索地上船把自己的木箱背了,正疑惑间船开了,此时他的大脑还处于宕机之中。
“啥意思?”
最后他觉得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于是在船上人惊讶的目光中用起御风术,飞上了岸。